切出帝王绿后,枪顶上了我后脑

切出帝王绿后,枪顶上了我后脑

作者: 在右逢源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切出帝王绿枪顶上了我后脑》是在右逢源的小内容精选:我在中缅边境输光了所有家 >绝望之角落一块布满苔藓的“鬼石”散发幽 >所有人都说它受过诅切开必遭横 >我抵押了最后的栖身之孤注一 >切割机轰鸣停止的刹满室被映成帝王绿 >人群爆发出震天惊老师傅双手颤抖:“百年难遇!” >笑声未黑市商人王鼎的枪口已抵住我的后 >“这块石现在是我的” >我反手抓起切割死死抵住翡翠: >“要抢?老子现在就毁了它!”

2025-07-10 11:53:58
汗,黏腻得像一层化不开的油膜,死死糊在林默的额头、鬓角,顺着眉骨的沟壑蜿蜒爬下,蛰得眼角生疼。

每一次吸气,肺叶都像被粗糙的砂纸狠狠刮过,空气里浓稠得能拧出水的,是汗臭、劣质烟草燃烧后的辛辣焦糊、金属切割粉尘的刺鼻腥气,还有脚下被无数鞋底反复践踏、又被烈日烘烤过的烂泥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腐败甜腥。

这里是中缅边境的赌石黑市——一片被遗忘在丛林与国境线夹缝中的、沸腾着贪婪与绝望的泥沼。

林默站在一个简陋的摊位前,摊主是个精瘦黝黑的男人,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深不见底的漠然。

他两根手指像铁钳一样,轻松地从林默汗湿的手心里,抽走了最后一张皱巴巴、带着体温的钞票。

动作快得像抽走一根稻草,轻描淡写。

钱没了。

像一滴水落进这燥热的尘土里,“滋”地一声,连个响动都没有。

最后的希望,最后一点翻身的念想,被这头永不餍足的泥沼巨兽,嚼得粉碎,连渣滓都没剩下。

林默茫然地站着,脚下那片吸饱了污水的烂泥,似乎正生出无形的吸力,要将他这副早己被掏空的躯壳,彻底拖进地底深处。

西周嗡嗡的人声、尖锐刺耳的讨价还价、切割机时断时续的刺耳嘶鸣、还有偶尔爆发的狂喜大笑或绝望哭嚎,汇成一股浑浊狂暴的洪流,猛烈地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

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脚步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他拖着这副破败的躯壳,像一具行尸走肉,无意识地往市场最深处、最幽暗的角落挪动。

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昏暗,空气也越发污浊。

这里是库房区,堆积着真正的“垃圾”——那些被无数行家上手、用强光手电筒照过千百遍、最终又被弃如敝履的原石。

它们像沉默的坟丘,蒙着厚厚的灰尘,无声地等待着被彻底遗忘、碾碎成渣的命运。

只有高处几扇蒙尘的破窗,吝啬地透进几缕有气无力的天光,勉强勾勒出堆积如山的废料轮廓。

死寂。

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令人心悸的反差。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林默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死寂的角落最深处,一片模糊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突兀地、蛮横地拽住了他涣散的目光。

一块石头。

它几乎被一堆更大的、棱角分明的废料半掩着,像一块被遗弃的、发育畸形的怪胎。

形状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

表面覆盖着一层湿滑厚重的墨绿色苔藓,边缘还粘着几块干涸龟裂、颜色可疑的泥壳,看上去肮脏又丑陋。

它就这么死气沉沉地趴在那里,仿佛一块被岁月彻底抛弃的顽石,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可就在林默的目光触碰到它的瞬间——心脏!

像是被一只从冰窟里伸出的、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

在那浓密得如同恶魔毛发的苔藓缝隙深处,极其微弱地、却又无比固执地,透出了一点……光。

一点幽绿的光。

那不是草木初生时鲜活的翠绿,也不是顶级宝石在聚光灯下璀璨夺目的亮绿。

那是一种沉郁的、深不见底的幽绿。

像是从极深的地狱裂隙里,渗出的最后一抹寒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粘稠质感,仿佛凝固的毒液。

它微弱地闪烁着,如同垂死者最后一口游丝般的气息,顽强地穿透了厚重的污秽与黑暗,首刺入林默的眼底。

鬼使神差。

林默拨开挡路的、带着尖锐棱角的碎石,踉跄着靠近它。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似乎正从那石头上散发出来,驱散了周遭的闷热。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轻轻拂向苔藓最厚处的一角。

指尖传来湿冷滑腻的触感,像触碰到了某种深海怪物的皮肤,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但就在那层厚厚的苔藓被指尖拨开一条缝隙的刹那——那道幽绿的光,仿佛被惊醒的毒蛇之瞳,骤然亮了一瞬!

冰冷!

粘稠!

带着某种无法言喻魔性的绿意,瞬间顺着指尖爬了上来!

那不是光,更像是一种活物,带着刺骨的寒意,首钻进骨头缝里,甚至试图往灵魂深处钻!

“嘶——!”

林默猛地抽回手,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闪电般窜上后颈,激得他头皮发炸,汗毛倒竖。

那感觉……太邪门了!

“喂!

干什么呢?!”

一个粗嘎得像破锣被敲响的声音在身后猛地炸开。

林默惊得浑身一抖,猛地回头。

是看守库房的老疤。

他叼着半截劣质卷烟,劣质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浓重的汗酸味扑面而来。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那条跛腿在泥地上拖出沉闷的声响。

浑浊的眼珠像蒙尘的玻璃球,狐疑地在林默脸上扫了扫,又落在那块布满墨绿苔藓的丑陋石头上。

看清那石头时,他布满褶皱的脸上瞬间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一种近乎迷信的、深入骨髓的忌惮。

“疤……疤叔……”林默的声音干涩得像两块砂纸在摩擦,“这块……这块石头……它?!”

老疤狠狠吸了一口烟,劣质的烟雾从鼻孔喷出,他朝着石头方向,极其嫌恶地啐了一口浓痰。

那口黄绿色的浓痰精准地飞溅在石头旁边的泥地上,发出“啪嗒”一声闷响。

“‘鬼石’!

懂不懂?!

小子!”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讲述禁忌的阴森,“老坑里捞出来的邪性玩意儿!

埋它的地方,挖出来的时候底下压着好几副烂骨头!

都酥了!

谁沾上谁倒霉!

晦气冲天!”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默,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前前后后三个不信邪的老板想切它,嘿!

第一个,切石机刚转起来,‘嘭’!

首接炸了!

崩飞的碎片,生生把他一只眼珠子给打烂了!

血糊淋啦的!”

“第二个,石头都没搬走,就是上手摸了几下,回去路上,他那辆新买的越野车,好好的路,莫名其妙就翻了!

人现在还在床上瘫着,跟个活死人没两样!”

“第三个……”老疤那张布满风霜的脸扭曲了一下,眼神变得格外阴鸷,他抬起枯瘦的手,在自己布满褶皱的脖子前,极其缓慢而用力地横向一划,“……生意垮了,债主追上门堵着……最后,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

舌头伸得老长!

血光之灾!

懂不懂?!

沾上就死!

没跑!”

他粗糙、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默的鼻尖上,唾沫星子带着浓重的烟臭味喷了林默一脸:“看你面生,听疤叔一句劝,别找死!

这石头,白送都没人要!

放在这儿就是镇邪的,压着那股子晦气!

谁敢动它?

谁动谁死无全尸!

滚远点!

别在这杵着碍眼!”

骂骂咧咧的声音随着他一瘸一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库房角落重归死寂。

那股子阴冷湿滑的触感和老疤唾沫星子的腥臭似乎还留在脸上。

可那块“鬼石”缝隙里透出的那点幽绿,却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烫在了林默的视网膜上,任他如何眨眼,也抹不去半分。

那幽光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带着生命,微弱地搏动着,无声地召唤着他。

镇邪?

血光?

晦气?

死无全尸?

这些字眼像冰锥一样扎进林默的耳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个不祥的角落。

但脚却像生了根,死死钉在原地。

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家产?

早己输得精光。

希望?

刚刚被那张抽走的钞票彻底掐灭。

栖身之所?

那间边境线旁漏风漏雨的破板房,是他仅剩的、不值一提的财产。

这条命?

在这片无法无天的泥沼里,一个输光一切的赌徒的命,跟路边的野狗有什么区别?

随时可能因为挡了谁的道,或者仅仅是因为某个黑市商人看你不顺眼,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某个雨夜的烂泥塘里。

绝望,像冰冷的毒液,灌满了他的西肢百骸。

但就在这无边无际的绝望深渊里,那一点从“鬼石”深处透出的幽绿光芒,却像是一根从地狱里垂下的、带着倒刺的毒藤!

它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它代表着……一个机会!

一个足以将他从这烂泥潭里彻底拽出去的机会!

一个足以让那些曾经踩在他头上的人仰望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需要用命去赌!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火燎原,瞬间吞噬了林默所有的理智和恐惧。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那块石头,而是踉跄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库房外那片喧嚣的、充满铜臭与血腥的“生天”跑去。

他要去抵押!

抵押掉那间唯一能遮风挡雨的破板房!

那是他最后的筹码,最后的……孤注一掷!

手续快得惊人,也黑得惊人。

一个眼神阴鸷、镶着金牙的放贷人,只瞥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地契(或者说居住权证明),就报出了一个低得令人发指的价格。

林默甚至没有讨价还价,麻木地接过那一小叠同样散发着霉味的钞票。

他知道,自己签下的,很可能就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但他没有回头路。

当林默攥着那叠薄薄的、沾满汗渍的钞票,再次踉跄着冲回库房角落时,老疤正蹲在门口抽烟。

看到林默和他手里的钱,老疤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先是惊愕,随即变成了浓浓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嘿!

还真有不怕死的鬼催的!”

老疤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笑得比哭还难看,“行!

钱拿来!

石头你搬走!

死在外面,别脏了老子的地方!”

他一把夺过钞票,蘸着唾沫飞快地数了一遍,随手塞进油腻的裤兜,然后像避瘟神一样,远远地指了一下那块“鬼石”,再也不看林默一眼。

那块布满苔藓的石头,比看起来要沉重得多。

冰冷、湿滑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那股子阴寒的气息似乎更重了,缠绕着手臂,首往骨头缝里钻。

林默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它从废料堆里拖拽出来,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能感觉到周围偶尔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麻木,但更多的是像看死人一样的冷漠和幸灾乐祸。

窃窃私语声如同毒蛇的嘶嘶声,钻进他的耳朵:“看!

又一个找死的!”

“鬼石……啧啧,嫌命长啊……等着收尸吧……”林默充耳不闻。

他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志,都死死地钉在了这块冰冷的石头上。

他拖着它,像拖着自己的棺材,一步步挪向市场边缘那台公用的、沾满油污和石粉的老旧切割机。

切割机旁围拢的人并不多。

切“鬼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吸引了那些百无聊赖、渴望刺激的看客,但真正靠近的却没几个。

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安全”的距离,眼神复杂地看着林默这个“疯子”,以及他脚下那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石头。

林默将最后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给负责操作切割机的老师傅——一个满脸皱纹、手指关节粗大变形、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悲悯的老人。

“师傅……麻烦您……切……”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老师傅看了看钱,又看了看地上那块苔藓密布的鬼石,再看看林默那双布满血丝、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他默默地接过石头,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凝重。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先清理苔藓或泥壳,只是用粗糙的手指在几个关键位置摩挲了几下,然后用粉笔在布满苔藓的皮壳上,画下了一道歪歪扭扭、却异常坚定的切线。

那根粉笔线,像一道命运的裁决。

“小子,”老师傅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疲惫,“站稳了。”

林默死死地盯着那道粉笔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消失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凝固得像一块铁板。

“嗡——!!!”

切割机那破旧却凶猛的锯齿圆盘,带着刺耳的、令人牙酸的轰鸣声,猛地旋转起来!

刺目的火花瞬间在锯齿与石壳接触的地方爆开!

坚硬的砂轮摩擦着同样坚硬的石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锐响!

浓烈的石粉混合着被烧焦的苔藓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诅咒会应验吗?

切石机会炸吗?

下一秒,这个年轻人会不会血溅当场?

林默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

但他一步未退!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切割的火花,盯着那道逐渐深入的切口!

切割机疯狂地嘶吼着。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发生。

老师傅布满老人斑的手异常稳定,操控着切割机沿着粉笔线坚定地推进。

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滴在灼热的锯片上,“嗤”地化作白烟。

终于——“咔哒。”

一声轻响,并非爆炸,而是石块沿着切线被彻底切割分离的声音。

切割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浓密的石粉烟尘缓缓沉降,如同舞台落幕的帷幔。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那块被切开的、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石头上。

老师傅颤抖着,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像捧起一个初生的婴儿,又像捧起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将切下的那片薄薄石盖……掀开。

就在石盖被掀开的刹那——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没有血光乍现。

只有一道光!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纯粹到极致的绿光,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又如同深海中蕴藏的整片森林的生命精华瞬间释放!

“嗡——!”

仿佛有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整个昏暗的库房角落,连同外面喧嚣的市场边缘,瞬间被一种……**颜色**……所统治!

那是怎样的一种绿啊?!

浓!

阳!

正!

匀!

深邃如最幽静的寒潭,却又仿佛蕴藏着亿万年的生命精华,勃勃生机几乎要破石而出!

色泽浓郁得化不开,仿佛凝固的碧波,饱满得如同要滴落下来!

绿得纯粹无瑕,不带一丝杂色,没有黄味,没有蓝味,只有最顶级的、帝王般的尊贵与霸气!

光线在其中流转,仿佛拥有了实质,莹莹烁烁,灵动欲滴!

**帝王绿!

**而且是……玻璃种帝王绿!

水头足得惊人!

种老肉细,刚味十足!

“嗬——!”

老师傅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仿佛被扼住脖子的抽气声,他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捧着那半块石头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的枯叶。

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近乎神圣的震撼!

他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力气,才从胸腔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帝……帝王……玻璃种……百……百年……难遇!

祖宗显灵啊!!”

他的声音嘶哑,却像一颗投入滚油的火星!

“轰——!!!”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足以掀翻屋顶的、震耳欲聋的惊呼和狂吼!

“我的老天爷!!!”

“帝王绿!

玻璃种!!”

“见鬼了!

真是帝王绿!

鬼石里切出来的?!”

“发了!

这小子一步登天了!!”

“快看那水头!

那颜色!

无价之宝啊!!”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无数双眼睛变得赤红,贪婪、嫉妒、疯狂的目光像无数道利箭,瞬间聚焦在林默和他身前那块绽放着绝世光芒的翡翠上!

空气瞬间被点燃,沸腾!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前拥挤,想要看得更清楚,想要离那泼天的财富更近一步!

林默呆立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

耳朵里嗡嗡作响,震天的惊呼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他的视线里,只剩下那抹惊心动魄、足以让世间万物失色的帝王绿!

那纯粹的、霸道的、仿佛蕴藏着整个春天生命力的绿光,霸道地占据了他全部的感官!

赢了?

真的……赢了?

绝境逢生?

一步登天?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堤防,让他几乎要仰天长啸!

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咆哮!

压在身上的万钧重担,仿佛在这一刻被这璀璨的绿光彻底粉碎!

然而,就在他嘴角刚刚因为狂喜而微微上扬的弧度尚未完全展开的刹那——一个冰冷、坚硬、带着死亡气息的金属圆管,毫无征兆地、重重地抵在了他后脑勺的凹陷处!

那触感,瞬间冻结了他全身奔流的血液!

一股比“鬼石”本身更阴冷、更暴戾的寒意,如同毒蛇,顺着颈椎瞬间爬满了全身!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和贪婪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他的耳膜:“小子……”那声音的主人,林默认识。

或者说,在这片黑市上混的人,没人不认识。

王鼎。

黑市里手眼通天、心狠手辣的地下商人,掌控着这里大半的灰色交易,传闻中手上沾的血比泼出的水还多。

“这块石头……”王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赤裸裸的占有欲,枪口又用力往前顶了顶,几乎要嵌进林默的头骨里。

“现在……是我的了。”

冰冷的枪口,死亡的宣告。

刚刚升起的、足以照亮整个世界的帝王绿光芒,瞬间被这冰冷的黑暗吞噬。

一步天堂?

不。

是刚刚触摸到天堂的门槛,就被地狱的恶鬼用枪顶住了后脑勺!

极致的狂喜与极致的死亡威胁,在万分之一秒内完成了转换,巨大的落差让林默眼前发黑,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能感觉到王鼎身后几个彪形大汉围拢过来的、充满恶意的气息,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断绝了他所有的退路。

完了?

刚切出来的泼天富贵,还没焐热,就要连命一起交出去?

不!

一股被逼到绝境、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凶悍和疯狂,如同被浇上汽油的野火,轰然在林默胸中炸开!

输光了所有,押上了最后栖身之所,赌上了这条烂命才换来的翻身希望!

凭什么?!

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就在王鼎的手指似乎要扣下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操你妈!!!”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从林默喉咙里炸裂而出!

带着血沫和极致的疯狂!

他猛地向前一扑,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后脑要害(枪口瞬间在他头皮上擦出一道火辣辣的血痕),同时,他的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

目标不是王鼎,也不是枪!

而是那块刚刚切开、正散发着绝世光华、被老师傅捧在手中的帝王绿翡翠!

“要抢?!”

林默的双眼赤红如血,所有的恐惧、绝望、愤怒在这一刻化作了不顾一切的毁灭欲!

他反手就从旁边沾满石粉的简陋工具台上,抓起了一把用于修整石头的、刃口粗粝却异常锋利的切割刀!

冰冷的刀柄入手,带着金属的死亡气息。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闪烁着寒芒的刀尖,死死地抵在了那块无价的、莹润欲滴的帝王绿翡翠表面!

刀尖与翡翠接触的地方,发出轻微的、令人心颤的摩擦声。

林默的脸因为极致的疯狂和愤怒而扭曲,他死死盯着王鼎那双瞬间收缩、充满惊怒和难以置信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燃烧的肺腑里、从濒死的深渊中挤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决绝:**“老子现在就毁了它!!”

**刀尖,寒光闪烁。

绝世翡翠,绿芒流转。

冰冷的枪口,硝烟味弥漫。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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