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一直小心翼翼讨好婆婆和小姑子，可她们却在我怀孕时往我的燕窝里下药。
"江暖暖，你一个孤儿院出来的野种，也配给我们顾家生孩子？
" 看着流产单上鲜红的字迹，我彻底死心了。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1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作呕。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手里那张流产证明，
眼泪早已哭干。"暖暖，你还好吧？"顾庭深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和内疚。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男人。"好？我的孩子没了，你问我好不好？
"顾庭深愣了一下，走近想要握住我的手，却被我狠狠甩开。"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妈和清雅会......""会什么？会在我的燕窝里下药？
会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推我下楼梯？"我的声音越来越冷，"顾庭深，三年了，
你什么时候真正站在我这边过？"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是啊，
从我嫁入顾家的第一天起，顾母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说我出身低微，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
小姑子顾清雅更是处处针对我，时不时就在顾庭深面前告我的状。而顾庭深呢？
每次都只会说一句"她们是长辈"、"清雅还小"就想息事宁人。"暖暖，你先养好身体，
其他的事情我们回家再说。"顾庭深试图转移话题。我闭上眼睛，
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护士，麻烦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太太，您身体还很虚弱，
至少要观察48小时......""我说了要出院。"我坚决地打断了护士的话。
顾庭深皱眉："暖暖，你这样对身体不好。""我的身体，轮不到你来关心。
"回到顾家那栋豪华别墅，顾母正坐在客厅里喝茶，看到我进来，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医院的条件不是挺好的吗？"我冷笑一声："怎么，您是希望我死在医院里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希望你死！"顾母立刻变脸，"真是的，流个产就这么大脾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的？"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您是说我故意让自己流产？
""谁知道呢，现在的年轻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顾母撇了撇嘴，"再说了，
你一个孤儿院出来的，能有什么好基因？流了也是好事，省得生出来丢我们顾家的脸。
"我感觉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拳头紧紧握着。这时，顾清雅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我的样子，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哎呀，嫂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故意关心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煮点补汤？"补汤？
就像昨天那碗放了药的燕窝一样吗？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怕喝死。
"顾清雅的脸色瞬间变了："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我转身就要上楼。"江暖暖！"顾母猛地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清雅好心关心你，
你却阴阳怪气的！"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关心？"我冷笑，"昨天我喝的那碗燕窝，
是你们的关心吗？"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顾母和顾清雅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我一步步走向她们，"昨天下午，顾庭深有事外出，家里只有我们三个。
顾清雅亲自给我送来一碗燕窝，说是为了让我好好养胎。
""结果我喝完没半个小时就开始腹痛，然后就流产了。
""这只是巧合......"顾清雅结结巴巴地说道。"巧合？"我拿出手机，
调出一段录音，"那这个也是巧合吗？"录音里传出顾清雅的声音："妈，
药我已经放进去了，明天江暖暖那个贱人就会流产......"顾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就在这时，顾庭深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们在聊什么？"他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的表情，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我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听听。"顾庭深接过手机，按下播放键。
随着录音的播放，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妈！清雅！你们怎么能......""庭深，
你别听她胡说！"顾母急忙解释，"这录音肯定是假的！她就是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顾清雅也连忙点头："对！哥，你可不能被她骗了！"我看着这对母女的表演，
心中只有无尽的冷意。"假的？"我又拿出一个小瓶子，"那这个呢？
这是我从昨天那个燕窝碗里提取的残留物，里面含有导致流产的药物成分。
""你们可以选择不信，但我已经保留了所有证据。"顾庭深拿着瓶子，
手在颤抖："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母这下彻底慌了："庭深，
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她一个孤儿院出来的，配不上我们顾家！
万一生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够了！"顾庭深大吼一声，"那是我的孩子！
我的！"我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顾庭深，
我要离婚。"2"离婚？"顾庭深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暖暖，你冷静一点，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交代？"我冷笑，"什么交代？
让你妈和你妹妹跟我道个歉就完了？"顾母听到离婚两个字，脸色瞬间变了。
虽然她一直看不起我，但她清楚，如果我真的离婚了，对顾家会有什么影响。三年前，
顾庭深之所以会娶我，表面上是因为爱情，实际上是因为我手里有一份价值十亿的商业项目。
当时顾家正值资金周转困难，急需这个项目来挽救公司。而我因为深爱顾庭深，
毫不犹豫地将项目转给了顾家，条件只有一个——娶我。现在顾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那个项目。如果我提出离婚，按照婚前协议，
我有权收回那个项目的所有收益。"暖暖，你别冲动。"顾母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看着她这副虚伪的嘴脸，
我更加确定了离婚的决心。"道歉？"我摇了摇头，"顾阿姨，您的道歉我不需要。
我只需要一纸离婚协议书。""江暖暖，你别太过分！"顾清雅终于忍不住了，
"我哥这么好的条件，多少女人想嫁都嫁不进来！你居然还想离婚？
""那就让那些女人来嫁吧。"我淡淡地说道，"反正我是不想待在这个家了。
"顾庭深急了："暖暖，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处理？
怎么处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要把你妈和你妹妹赶出去？"顾庭深沉默了。是啊，
他做不到。三年来，每次顾母和顾清雅欺负我，他都是这样说的——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处理好的。但从来没有真正处理过。"看来你已经给出答案了。"我转身上楼，
"明天我就去找律师。""暖暖！"顾庭深想要追上来，却被顾母拉住了。"庭深，
你不能让她离婚！"顾母压低声音说道，"你忘了当初的项目了吗？如果她离婚，
我们就要赔偿十亿！"顾庭深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顾母，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我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果然，到最后，他在意的还是钱。
回到卧室，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三年来积攒的衣服、首饰、化妆品，
装了满满两个行李箱。我看着这些东西，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三年来，
我为了迎合顾家人的喜好，连穿衣风格都改变了。以前的我喜欢简单随性的搭配，
现在衣柜里全是那些所谓的"名媛风"服装。我一件件把它们扔进垃圾袋，
只留下了几件最简单的。正在收拾的时候，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我愣了一下。
是我的发小宋雨馨。"暖暖，你怎么样？听说你住院了？"电话一接通，
宋雨馨关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这三年来，
为了做一个合格的顾家少奶奶，我几乎断绝了所有以前的朋友关系。只有宋雨馨，
偶尔还会联系我。"我......我流产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什么？！
"宋雨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
"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她。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暖暖，你听我说，
马上离开那个家！"宋雨馨的声音很严肃，"这种家庭待下去，你会死的！""我知道，
我已经决定离婚了。""离婚好！早就应该离了！"宋雨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我在家里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那你先去我那里住，
别的事情慢慢再说。"挂断电话，我感到内心的坚定更加强烈了。是啊，
我应该早点离开这个家的。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顾庭深走了进来，看到我在收拾行李，
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真的要走？""是的。"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收拾东西。
"因为一个孩子？"我的手停了下来，缓缓抬头看着他："一个孩子？""顾庭深，
那是我们的孩子！是一个生命！在你眼里，他只是'一个孩子'？
"顾庭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那个意思。"我冷冷地说道，
"在你心里，我和孩子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重要的只是那十亿项目收益。
"顾庭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在胡说什么？""我胡说？"我拿出手机，
调出一段录音，"这是十分钟前你和你妈的对话。"随着录音的播放，
顾庭深的脸色变得煞白。"暖暖，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一切都很清楚了。"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顾庭深想要拦住我。
"暖暖，你不能走！至少我们要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就在这时，顾母和顾清雅出现在了楼梯口。"江暖暖，你想得美！"顾清雅叉腰挡在我面前，
"想拿走十亿就走？门都没有！"我看着她，突然笑了。"拿走？"我摇了摇头，"顾清雅，
你搞错了一件事。""那十亿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3"什么叫本来就是你的？"顾清雅不服气地瞪着我，"那是我哥的公司赚的钱！
"我好笑地看着她："你哥的公司？顾清雅，你知道三年前顾氏集团是什么状况吗？
"顾清雅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不是我的那个项目，你们顾家现在早就街头要饭了。""你胡说！"顾清雅不敢置信。
顾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我继续说道，
"按照当初的婚前协议，如果因为顾家方面的原因导致离婚，
我有权收回项目的全部投资和收益。""现在三年过去了，按照市场价值计算，
应该是十五亿。""十五亿？！"顾清雅差点跳起来，"你想钱想疯了吧？"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律师，是我，江暖暖。请你把当初的婚前协议发一份给顾家，
让他们好好看看。"挂断电话，我看着顾母和顾清雅逐渐变白的脸色，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
"妈，这怎么办？"顾清雅慌了，拉着顾母的胳膊。顾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暖暖啊，都是妈不好，妈给你道歉。"她竟然要跪下来，
"你看在庭深的面子上，原谅妈这一次好不好？"看着她这副虚伪的样子，我心中只有厌恶。
"顾阿姨，您别这样。"我退后一步，"我受不起。""暖暖，你要什么补偿妈都给你！
房子、车子、钱，你要多少妈给多少！"顾母眼中含着眼泪，"只要你别离婚！
"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婚。"顾庭深一直在旁边看着，脸色阴晴不定。
最终，他开口了："暖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重新开始？"我看着他，"顾庭深，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永远回不去了。
""那是我们的孩子！"我的声音哽咽了，"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就被你的家人残忍地杀死了！""而你，从头到尾关心的只有那十五亿！"顾庭深想要辩解，
但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已经决定了，
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我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你走了那个项目怎么办？
"顾庭深突然问道。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怎么办？
""我是说......"顾庭深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收回项目，公司会很困难。
"我明白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公司。"那就破产呗。"我淡淡地说道，
"反正我也没义务帮你们维持公司。""江暖暖！"顾清雅冲过来想要拦住我，
"你不能这么自私！公司破产了，多少员工要失业！""自私？"我冷笑，
"杀死我孩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自私？""那只是个意外......""意外？
"我打断了她，"下药是意外？推我下楼梯是意外？"顾清雅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宋雨馨打来的。"暖暖，我到楼下了，你下来吧。""好，我马上下来。
"我挂断电话，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再见了，顾家。"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身后传来顾母和顾清雅的声音："庭深，你快拦住她！
""不能让她走！"但我没有回头。楼下，宋雨馨的红色跑车停在路边。看到我出来，
她立刻下车帮我拿行李。"暖暖，你还好吧？"她关切地看着我。"好多了。
"我勉强笑了笑。"那就上车吧，我们回家。"坐在车里，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别墅。
顾庭深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我们的车子离去。车子启动，
渐渐远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雨馨，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说道。
"说什么谢不谢的。"宋雨馨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有困难我能不管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三年真的太让我担心了。""为什么？
""你变了太多。"宋雨馨看了我一眼，"以前的江暖暖多有个性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嫁入顾家后，你变得小心翼翼，处处忍让。
""连朋友都不怎么联系了。"我沉默了一下："我只是想当一个好妻子。""好妻子？
"宋雨馨冷笑，"拿自己的尊严和快乐去换来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她说得对。这三年来，
我确实变了。为了迎合顾家人，我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放弃了自己的朋友，
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个性。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场流产，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以后不会了。"我坚定地说道，"以后我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宋雨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江暖暖！"车子停在了宋雨馨的公寓楼下。
她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档公寓里，装修简约时尚，跟顾家那种奢华厚重的风格完全不同。
"你先住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宋雨馨帮我把行李拿进客房，"明天我陪你去找律师。
""雨馨，我......""别说了，好好休息吧。"宋雨馨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躺在陌生的床上，我久久无法入睡。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仿佛做梦一般。早上我还是顾家的少奶奶，晚上就成了即将离婚的女人。不过，我并不后悔。
有些事情，早就应该做了。4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看到来电显示，
是顾庭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暖暖，你在哪里？
"顾庭深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们见面谈谈好不好？""没什么好谈的。
"我的声音很冷静，"我已经约了律师，下午就去办离婚手续。""暖暖，你别这样。
"顾庭深的声音带着恳求，"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为了公司，我应该忍下去？"我打断了他。"不是这样的！"顾庭深急了，
"我是真的爱你！""爱我？"我冷笑，"那你爱的是哪个我？是那个为了你放弃一切的我，
还是那个手里有十亿项目的我？"顾庭深沉默了。"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我失望地说道，
"顾庭深，我们结束吧。"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雨馨从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顾庭深打来的？""嗯。"我点了点头，"还想挽回。
""那你怎么想？""没什么好想的，必须离婚。"我的态度很坚决。"那就对了。
"宋雨馨在我对面坐下，"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什么事？
""你还记得高中时候的林墨吗？"我愣了一下："林墨？就是那个学霸？""对！
"宋雨馨兴奋地说道，"他现在在国外创业，公司做得很大！""昨天我们在群里聊天，
他说下个月要回国发展，正好缺一个合伙人。""你的意思是？""你这么有商业头脑，
又有资金，为什么不考虑创业呢？"宋雨馨认真地说道，"总比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强吧？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这三年来，我确实荒废了太多时间。以前的我雄心勃勃，
想要在商业领域闯出一片天地。但为了顾庭深，我放弃了所有的职业规划。现在想想，
真的很可惜。"我考虑一下。"我说道。"别考虑了，我直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林墨，
让他联系你。"宋雨馨拿起手机就要发消息。"等等！"我拦住她，
"至少让我先把离婚的事情处理完吧。""也对。"宋雨馨放下手机，"那就先离婚，
再创业。"下午，我和律师李先生在咖啡厅见面。李先生是我三年前请的律师，
专门负责婚前协议的起草。"江小姐，我已经把协议书的内容发给顾先生了。"李先生说道，
"按照协议，如果是顾家方面的原因导致离婚，您确实有权收回所有投资和收益。
""大概是多少钱？""按照目前的市场价值，大约十八亿。"十八亿？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不过。"李先生继续说道，"顾家很可能会拒绝支付这笔钱。""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李先生信心满满，"协议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他们败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诉讼会耗费很长时间，您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没关系，我等得起。"正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顾庭深走了进来，
脸色阴沉。他扫视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我和李先生。"暖暖，我们谈谈。"他走到我面前。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没有抬头看他。"十八亿，你觉得现实吗？
"顾庭深在我对面坐下，"就算法院判决了，顾家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那就卖掉公司的股份。"我淡淡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庭深的声音提高了，"公司会失控的！""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顾庭深，从你们害死我的孩子那一刻起，我们就彻底没关系了。
"李先生在旁边适时地开口："顾先生，我们是来谈离婚的，不是来讨论公司的。
"顾庭深恶狠狠地瞪了李先生一眼，然后转向我："暖暖，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真的要这样决绝吗？""是的。"我的声音很坚定。顾庭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突然冷笑起来："好，很好。江暖暖，你以为离开了顾家，你还能是什么？
""你不过是个孤儿院出来的野种，如果不是嫁给我，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生活？
"听到"野种"这两个字，我的脸色瞬间变冷。"顾庭深，注意你的用词。""用词？
"顾庭深嘲讽地笑了，"我说的是事实啊。没有父母，没有背景，你凭什么跟我斗？
""就凭你那点小聪明？"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凉。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依附于他才能生存的女人。"你说得对。"我突然笑了，
"我确实是个孤儿院出来的。""但是顾庭深，你忘了一件事。""什么事？
""我这个'野种'，当年可是能让你们顾家起死回生的人。"我站起身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我也能让你们顾家万劫不复。"说完，我拿起包就要离开。
顾庭深急了，想要拉住我，却被李先生拦住了。"顾先生，请您冷静一点。""江暖暖！
"顾庭深在我身后大喊，"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咖啡厅。
外面下起了小雨，正好符合我此刻的心情。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早有预料，
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失落。不过，失落之后更多的是解脱。
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5第二天，离婚手续正式办完了。看着手里那张离婚证，
我突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恭喜你，江小姐。"李先生说道，"您自由了。""谢谢。
"我收好离婚证，"那十八亿的事情......""顾家那边还在拖延，不过您别担心，
法律程序我们会走完的。"从民政局出来，我给宋雨馨打了个电话。"怎么样？办完了？
"宋雨馨的声音很兴奋。"办完了。""太好了！今晚我们庆祝一下！""庆祝就算了，
我想安静一下。""那也行，对了，林墨联系你了吗？""还没有。""那我催催他，
他这个人就是做事慢。"挂断电话，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突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江暖暖小姐吗？""是的，您是？""我是林墨，
雨馨给了我您的电话。"林墨！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联系我了。"林墨？你好！
""您好，江小姐。听说您有创业的想法？""嗯，有一点。""那太好了，
我正好在找合伙人。您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聊聊？"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
"可以，在哪里见面？""就在市中心的星巴克吧，一个小时后。""好的，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我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也许，这就是新生活的开始。一个小时后，
我准时到达了约定的星巴克。林墨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戴着眼镜，
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成熟了很多，身上有了一种成功人士的气质。"暖暖！"他看到我，
立刻站起来挥手。"林墨，好久不见！"我走过去，心情很好。"确实好久不见了，
你还是那么漂亮。"林墨笑着说道。我们坐下来，点了咖啡。"听雨馨说你这几年在国外？
"我问道。"是的，在美国。"林墨点了点头，"做的是人工智能方面的项目。
""现在准备回国发展？""对，国内的市场前景很好，我觉得是时候回来了。
"我们聊了很久，从高中时的往事聊到现在的工作和生活。林墨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他的创业项目也很有前景。"我现在需要一个合伙人。"林墨认真地说道，
"不仅仅是资金上的合作，更重要的是管理和运营。""你觉得我适合吗？"我有些不确定。
"当然适合！"林墨肯定地说道，"高中时你就是学生会主席，组织能力很强。
而且你在商业方面也很有天赋。"我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们详细谈谈吧。
"就在我们聊得正投入的时候，星巴克的门被推开了。顾庭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顾清雅。
他们显然是来找我的。看到我和林墨坐在一起，顾庭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江暖暖，
你动作还真快。"顾庭深走到我们桌前，"离婚证刚拿到，就迫不及待地相亲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顾庭深，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管。""相亲？
"林墨皱了皱眉，"这位先生，请您注意用词。我们是在谈工作。""工作？"顾清雅冷笑，
"江暖暖什么时候有工作了？她不就是个靠男人的金丝雀吗？
"林墨的脸色变了："这位小姐，请您对暖暖放尊重点。""放尊重？"顾清雅更加得意了，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孤儿院出来的，没有任何背景！""而且还是个被离婚的女人！
"听到这话，林墨的脸色变得很冷。他站起身来，挡在我面前："我不管暖暖是什么出身，
在我眼里，她就是最优秀的女性。""至于离婚......"他看了看顾庭深，
"我觉得她是明智的选择。"顾庭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评论我？
""我算什么东西？"林墨冷笑，"至少我不会让自己的家人伤害自己的妻子。
""更不会因为钱就昧着良心。"这话戳中了顾庭深的痛处，他脸色发青，
握着拳头就要动手。"够了！"我站起来，拦住了顾庭深，"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想干什么？
""江暖暖，我劝你识趣一点。"顾庭深咬牙切齿地说道，"别以为离婚了就万事大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