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离婚时,我选了有钱的爸爸。他很快有了新女友,默许她撕碎我的作业,倒掉我的晚餐。
我偷偷联系妈妈,电话那头传来继父的咆哮:“别把拖油瓶塞过来!”生日那天,
谢露娜用棒球棍砸向我珍藏的草莓玩偶。我本能地护住玩偶,棍子狠狠落在背上。
剧痛中抬头,看见爸爸戴着降噪耳机沉浸音乐,对客厅的惨叫浑然不觉。最后的意识里,
听见谢露娜笑着打电话:“失手了,处理干净点。”而妈妈正欢天喜地试穿婚纱,
手机静音扔在角落。1.夜色浓稠得化不开,沉重地压在霓虹初上的城市上空。
几粒疏星艰难地刺破都市灯火的牢笼,微弱地闪烁着。刑侦支队办公室里,
日光灯管发出单调的嗡嗡声,与窗外永不停歇的车流低吼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神经衰弱的背景噪音。空气凝滞,
混杂着隔夜咖啡的苦涩、纸张油墨的干燥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焦虑的汗味。
“啪嗒。”一份崭新的卷宗被重重地摔在周辉面前那张堆满了杂乱文件的办公桌上,
沉闷的声响在凝固的空气里异常突兀。几页边缘微微卷曲的现场照片滑了出来,最上面一张,
惨白刺目的闪光灯下,一个瘦小得令人心惊的身影蜷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
暗红色的液体不规则地洇开,在冰冷的地面凝固成一片狰狞的、粘稠的湖泊,
几乎要吞噬掉那小小的身躯。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印着褪色草莓图案的睡衣,
在血迹的浸染下,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城南,‘御景华庭’,A区7栋顶层复式。
”队长赵峰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铁,每个字都带着粗粝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沉重。
他下巴上青黑的胡茬仿佛一夜之间又茂密了些,眼白里蛛网般密布着骇人的红血丝。
“小女孩,林梦,刚过十二岁生日没几天。初步勘察,头部遭钝器反复重击致死。
报案人是她父亲林平安的新女友,谢露娜。”周辉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张照片上。
女孩小小的脸埋在臂弯里,
只露出一小片毫无血色的脸颊和几缕被血污凝结的、枯草般的头发。那蜷缩的姿态,
像一只被车轮碾过、尚存一丝温热就被遗弃在路边的雏鸟,
充满了对这个冰冷世界的无声控诉。他伸出手指,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轻轻拂过照片边缘。那触感冰冷,仿佛能透过相纸,直接冻伤指尖。
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腥味。“现场…怎么样?
”周辉的声音有些发紧,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赵峰重重地坐进他对面吱呀作响的旧椅子里,
椅背不堪重负地呻吟了一声。他抹了一把脸,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五官都揉搓移位:“第一现场在客厅。血,很多。
凶器初步判断是根棒球棍,就扔在尸体旁边,上面全是血和…组织碎屑。别墅有安保系统,
但内部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那个谢露娜,报案时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当时在楼上做瑜伽,
听到楼下有奇怪的动静才下来查看,结果就…发现孩子倒在那儿了。”他顿了顿,
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却没点燃,只是烦躁地用牙齿碾磨着滤嘴,
“林平安那会儿在哪儿?在二楼他那个跟录音棚似的书房里,戴着顶级的降噪耳机,
摇头晃脑听他的交响乐呢!外头天塌下来都听不见!妈的!”最后那声低咒,
饱含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周辉的目光锐利如刀,在几张现场照片之间来回扫视。
一张照片的角落,
一个破旧、沾满污渍的草莓造型毛绒玩偶被随意地丢弃在昂贵的波斯地毯边缘,
半边身体诡异地瘪了下去,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狠狠踩踏过。旁边地毯上,
散落着几颗廉价的、塑料做的草莓小饰品,颜色俗艳,与整个奢华的客厅环境格格不入,
像几滴突兀又刺眼的血泪。“这个玩偶…”周辉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上那个破败的草莓。“嗯,
”赵峰吐掉嘴里的烟,神情凝重,“技术科老刘初步看了,上面有被硬物猛烈击打过的痕迹,
填充物都爆出来了。和棒球棍上的部分纤维残留初步吻合。还有…”他翻动卷宗,
抽出另一张报告纸,“法医初步尸检,孩子后脑勺和背部有大面积的皮下出血和挫裂伤,
致命伤在颅骨。但特别提到一点,她双臂,尤其小臂前侧,有很多新旧不一的防御性伤痕。
还有几处陈旧的、像是被指甲用力掐出来的青紫印子。”防御性伤痕。新旧不一。掐痕。
这几个词像冰冷的针,一根根刺进周辉的神经。
一个长期生活在恐惧和暴力阴影下的孩子形象,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林平安和谢露娜的关系?”周辉追问,声音低沉。“暴发户配小娇妻,还能有什么新鲜?
”赵峰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林平安搞建材发的家,有钱烧得慌。谢露娜,
二十六七岁,以前是个不入流的小模特还是什么,傍上林平安后,
摇身一变成了‘林太太预备役’。邻居和物业反映,谢露娜住进去后,林家那小姑娘,
就不怎么出来玩了。偶尔见到,也是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耗子。”周辉沉默地站起身,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意味,
“去会会这对‘璧人’,再去看看那个…孩子最后待过的地方。
”2.“御景华庭”A区7栋,这座矗立在城市昂贵地段的顶层复式豪宅,
此刻被一种沉重而诡异的寂静笼罩着,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上垂落,冰冷的光线被无数切割面折射、散射,
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非但没有带来光明,反而更衬出空间的空旷与冷漠。
发、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茶几、墙面上抽象而昂贵的油画…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喧嚣着财富,
却唯独没有一丝“家”的温度。林平安坐在那张宽大得能容下三四个人的真皮沙发里,
身体却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陷进去一大半。
他身上那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羊绒开衫皱巴巴的,领口歪斜,头发凌乱地支棱着。
他的眼神空洞地落在对面墙上那幅扭曲的、色彩浓烈的抽象画上,
仿佛那漩涡般的色块里藏着什么宇宙的终极答案,
手指神经质地、反复地捻着开衫上的一粒纽扣。听到脚步声,他迟钝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目光在周辉和赵峰脸上茫然地扫过,像是不认识这两个突然闯入他奢华堡垒的陌生人,
又像是在辨认某种早已模糊的记忆碎片。谢露娜则与他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她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身体姿态却绷得很紧。一身剪裁精良、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
衬得她肤白胜雪。只是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此刻泪痕交错,
眼线和睫毛膏晕染开一小片狼狈的黑色,反而显出几分刻意的凄楚。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湿透的纸巾,时不时按一下通红的眼角,
发出极力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林先生,王女士,
”周辉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平稳得像手术刀划过冰面,“节哀。
我们需要再了解一些情况。”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几下方一块颜色略显深暗的大理石地砖上——那是血迹清洗后留下的、无法完全褪去的印记。
谢露娜的抽噎声陡然拔高了一瞬,
就在楼上的瑜伽室里…放着音乐…练习…我什么…什么都没听到啊…”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看向林平安,寻求某种认同或支持,“平安…你当时在书房…你…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林平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从沙发里弹起一点身体,随即又颓然陷落回去。
他用力搓了搓脸,声音嘶哑含混,
夏克的《自新大陆》…新换的耳机…森海塞尔的…效果…效果很好…”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眼神依旧涣散,焦点不知落在何处,
“…声音开得…可能…可能有点大…我…沉浸进去了…”他顿了顿,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浮现出一种近乎荒诞的困惑,
“露娜…露娜她后来冲进来…我才…我才知道出事了…”他茫然地环顾四周,
目光掠过那块深色的地砖时,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烫到般迅速移开。
周辉没有理会谢露娜那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表演,他的视线如同精准的探针,
锁定林平安:“林先生,你女儿林梦平时和王女士相处得如何?
”3.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林平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谢露娜的抽泣声戛然而止,攥着纸巾的手指用力到骨节突出。
“还…还好吧…”林平安的声音干涩,眼神闪烁,下意识地避开周辉的注视,
但对孩子…总归是好的…小孩子嘛…有时候不听话…露娜也是为她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毫无说服力。“为她好?”赵峰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为她好,所以孩子胳膊上那些新旧伤痕,都是她自己摔的?
”林平安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剩下满眼的惊恐和某种被戳穿的狼狈。谢露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反驳:“警官!
你们不能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打她?那孩子…她自己不小心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吗?
她…她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谁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弄的…”她急促地辩解着,胸脯剧烈起伏,
先前营造的悲伤脆弱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底下尖刻的底色。
周辉冷眼旁观着这场混乱的表演,
目光再次扫过那个被遗忘在昂贵地毯角落、沾着可疑污渍的破旧草莓玩偶。他不再追问,
转而道:“王女士,你说你下午在楼上瑜伽室。具体是什么时间?有谁能证明吗?
练习的什么内容?”一连串冷静到近乎冷酷的问题,让谢露娜精心构筑的防线开始动摇。
她眼神慌乱地飘忽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那块湿透的纸巾:“大…大概三点多开始吧?
…练的…练的是流瑜伽…证明?就我一个人啊…我在自己家里练瑜伽…还要什么证明?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委屈,却又显得底气不足。“林梦呢?她当时在做什么?
在哪里?”周辉步步紧逼。“她…她应该在她自己房间里吧?”谢露娜的声音有些发虚,
“或者…在客厅看电视?
…我不太清楚…我练瑜伽的时候需要专注…”“专注到连楼下可能发生的巨大声响都听不见?
”赵峰在一旁冷冷地插了一句。谢露娜的脸色彻底白了,嘴唇翕动着,
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客厅里只剩下她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以及林平安那沉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呼吸。空气凝滞得如同实体,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
周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林平安那张因长期酒色而略显浮肿的脸,
最后定格在他微微颤抖、始终不敢与人对视的眼睛上。
那里面盛满了浑浊的恐惧、虚张声势的愤怒,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作呕的懦弱。
“林先生,”周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虚伪屏障的力量,
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当初离婚时,林梦为什么选择跟你?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林平安刻意维持的麻木外壳里。
他肥胖的身体在宽大的沙发里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浮肿的眼皮痉挛般地跳动了几下,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泄露出深藏其下的东西——并非纯粹的悲伤,而是一种被猝不及防揭开疮疤的狼狈,
混杂着久远的、刻意遗忘的难堪。“为…为什么跟我?”他喃喃地重复着,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目光失焦地在昂贵的水晶吊灯上飘忽,“她…她当然要跟我!
我是她亲爹!我有钱!我能给她最好的!跟着她妈那个穷酸样…能有什么出息?!
”他像是找到了某种支撑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激动,
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法院也这么判的!她自愿选的!白纸黑字!”“最好的?
”赵峰在一旁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甩在空气中,“最好的就是让她浑身是伤,
最后死在自己家的客厅里?这就是你给的‘最好’?”4.林平安像被掐住了脖子,
激昂的辩解戛然而止。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脸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指向谁,最终却颓然落下,重重砸在自己肥胖的大腿上。他低下头,
宽阔的肩膀垮塌下去,整个人又深深地陷进沙发里,仿佛那昂贵的皮革要将他吞噬。
谢露娜眼见林平安哑火,立刻接过话茬,声音带着哭腔,
却透着一股急于撇清的尖利:“警官!你们不能这样逼平安!他已经够难过了!
梦梦那孩子…是可怜…可…可她自己性格也有问题啊!阴阴沉沉的,问她十句答不出一句!
动不动就躲起来哭…像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我…我承认,
有时候看她那样子是来气…可…可我也是一片好心,想让她开朗点…”她抽泣着,
用纸巾用力按着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心?”周辉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
精准地刺向她,“包括撕她的作业?倒掉她的晚饭?在她生日那天,
用棒球棍砸烂她唯一的玩偶?”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清晰,
每一个问句都像重锤敲在凝固的空气里。谢露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精心晕染的黑色泪痕在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她像被瞬间冻僵了,
攥着纸巾的手指停在半空,微微颤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方才的委屈和凄楚被猝不及防的惊恐彻底撕碎,只剩下赤裸裸的、被揭穿底牌的慌乱。
“你…你胡说什么?!”她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身体猛地从沙发里弹起,
又因为腿软而踉跄了一下,“谁…谁告诉你的?!是哪个贱人乱嚼舌根?!
是那个老妖婆是不是?!”她口中的“老妖婆”,显然指向了林梦的生母。
林平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抬起头,脸上混杂着震惊和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
看看周辉,又看看状若癫狂的谢露娜,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辉没有回答她的歇斯底里,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精心修饰的皮囊,
直视她灵魂深处的污秽。他站起身,走到那个被丢弃在地毯边缘、破败不堪的草莓玩偶旁,
从口袋里取出物证袋和镊子,动作精准而专业。
他小心地夹起玩偶旁边散落的一颗廉价塑料草莓小饰品,放进透明的袋子里。
塑料草莓那俗艳的红色,在物证袋里折射着冰冷的光。“这玩偶,”周辉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是林梦最珍视的东西,
是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买的,对吗?”他的目光转向林平安,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
“她偷偷联系过她妈妈,不止一次。电话打到那边,听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咆哮,
骂她是‘拖油瓶’,让她‘滚远点’,是不是?”林平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他死死地低着头,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这个反应,比任何语言都更具说服力。“不!不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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