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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后我成了敌国女元帅》中的人物沈清歌冰冷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爱吃蔬菜汤的圣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休夫后我成了敌国女元帅》内容概括:《休夫后我成了敌国女元帅》是一本古代,大女主,先虐后甜小说,主角分别是冰冷,沈清歌,萧煜,由网络作家“爱吃蔬菜汤的圣明”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59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7:05:4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休夫后我成了敌国女元帅
1 暴雨休妻我跪在暴雨里求萧煜别休妻时,他正为白月光描眉。“娶你,
不过因你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我笑着咽下喉间血,当夜就烧了侯府祠堂。五年后西北大捷,
我铁甲染血率军回朝。萧煜却跪在长街尽头捧着我当年的嫁衣:“清歌,我后悔了。
”我马鞭挑起他下巴:“巧了,本帅今日是来——屠你满门。”---暴雨,倾盆而下。
承恩侯府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沈清歌面前轰然关闭。最后一丝门缝里透出的暖黄烛光,
像垂死者的叹息,瞬间被门外浓稠如墨的黑暗和震耳欲聋的雨声吞噬殆尽。冰冷的雨点,
裹挟着初冬刺骨的寒意,毫不留情地砸在她挺直的脊背上,顺着早已湿透的素色衣裙往下淌,
在她跪着的青石板周围,汇集成一小片浑浊的水洼。膝盖早已失去了知觉,
深深浸在冰冷刺骨的积水里,寒意如毒蛇,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尖锐地叫嚣,尤其是胸口,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
那是白日里为救萧煜而硬生生挡下的那一刀留下的纪念。血水混着雨水,在她身下缓缓洇开,
像一朵绝望的、即将凋零的花。可这些,都比不上心口那片被彻底碾碎的荒芜。门内,
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娇笑,清越如银铃,还有男子低沉温柔的嗓音,
小心翼翼地哄着:“别动,玉儿,最后一笔了。”那声音,
曾在她耳畔许下过“白首不离”的誓言,此刻却隔着厚重的门扉,为另一个女子描画着眉黛。
沈清歌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再次重重叩首,
额头撞在湿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瞬间被淹没在滂沱雨声里。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生挤出来:“侯爷…求您…念在…念在夫妻一场…”门内那令人心碎的温存笑语停顿了一瞬。
随即,门轴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开了一道仅供一人通行的窄缝。
萧煜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内暖光里。他穿着月白色的锦缎常服,
领口袖口绣着精致的银线云纹,通身透着养尊处优的贵气。
那张曾经令沈清歌心折的俊朗面容,此刻在摇曳的灯笼光下,却只剩下一种冰封般的冷漠。
他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纸色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泥水中狼狈不堪的妻子,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种审视残渣般的厌倦。“夫妻一场?”萧煜的唇角勾起一丝毫无笑意的弧度,
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精准地凿进沈清歌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底,“沈清歌,
你父亲沈巍在西北兵败身死,沈家满门荣耀尽丧。一个罪臣之女,一个身无长物的孤女,
还有什么资格,占着我承恩侯府正室夫人的位置?”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满是雨水和泥污的脸,
那眼神比冬雨更冷:“若非你父亲昔日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你以为,凭你,
能踏进我侯府的门槛一步?这门亲事,自始至终,不过是你沈家挟势强求罢了!”话音落下,
他手腕一扬。那张轻飘飘的纸,承载着“休书”两个浓墨重写的字,如同被抛弃的垃圾,
被狠狠掷出,不偏不倚地摔在沈清歌身前浑浊的泥水坑里。纸角瞬间被污水浸透,
墨迹在雨水冲刷下迅速晕染开一片绝望的污黑。门,再次毫不留情地关上。隔绝了光,
也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期望。门内,
赫连玉柔媚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清晰地穿透雨幕和门板:“煜哥哥,
外面好吵呢…”“玉儿莫恼,一只丧家犬罢了,不必理会。
”萧煜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温柔。沈清歌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一股从灵魂深处爆裂开来的剧痛和极致的屈辱。喉咙里那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
“哇”地一声,一口暗红的血猛地喷溅出来,落在身前那摊污浊的泥水里,
开出一朵妖异又凄厉的花。她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势与冷酷的朱漆大门,
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冰冷坚硬的青石板缝隙里,几乎要折断。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然后,在冰冷的雨水中,被一种更为炽烈、更为决绝的火焰所取代。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脸,洗去了血污,
也洗去了最后一丝属于“承恩侯夫人”的脆弱和哀恳。那双曾经盛满温柔春水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幽深冰冷,映不出半点光。唇角,却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
勾出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点疯狂意味的弧度。她伸出颤抖的手,
并非去捡那份象征着她五年付出化为泡影的休书,而是探向自己发髻间。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了一根沉甸甸的金簪,簪头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
这是她当年风光大嫁时,母亲含着泪亲手为她簪上的,是沈家女儿最后一点体面的象征。
簪尖锋利,在雨水的冲刷下闪着幽冷的寒光。沈清歌猛地将它拔下!冰冷的金属触感刺骨。
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将那尖锐的簪尾,狠狠地、决绝地,
抵在了自己纤细脆弱的咽喉上!冰凉的锐意瞬间刺破皮肤,一丝细微却清晰的痛感蔓延开,
伴随着一缕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混入冰冷的雨水。这痛楚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她脑中混沌的迷雾。死?为这样一个男人,为这样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和利用,
死在这肮脏的泥泞里,死在这座吃人的侯府门前?不!簪尖微微移开,
在颈侧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沈清歌看着指间染血的凤簪,
那疯狂的笑意在她脸上彻底绽开,比这倾盆的暴雨更猛烈。
2 破庙密谋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麻木得如同灌满了铅,
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剧痛和伤口撕裂的灼热。她不再看那扇门一眼,转身,
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蹒跚地朝着与侯府大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雨水将她单薄的身影彻底吞噬在无边的黑暗里,只留下身后泥水中那封被践踏的休书,
还有那一小滩刺目的、迅速被雨水稀释的暗红。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在身上,
带走最后一点体温。沈清歌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意识在剧痛和寒冷中浮浮沉沉。
直到一座废弃破庙的模糊轮廓在雨幕中显现,如同绝望中伸出的最后一块浮木。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了那扇腐朽欲坠的庙门。
庙内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陈年腐朽的气息。她踉跄着扑倒在冰冷潮湿、布满碎石的地面上,
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再也动弹不得。
仅存的意识让她蜷缩进神龛后一个布满蛛网的阴暗角落,像一只濒死的小兽,
寻求着最后一点遮蔽。就在她喘息未定,冰冷的麻木感稍稍退却,
意识在痛楚的缝隙里艰难凝聚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破了雨夜的死寂。
蹄铁敲打湿滑石板的脆响,在空旷的破庙里激起令人心悸的回音。
沈清歌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屏住了呼吸,将自己更深地缩进神龛后的阴影里,
透过木板陈旧的缝隙,死死盯住庙门的方向。破败的庙门被大力推开,
带着一股湿冷的劲风灌入。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玄色大氅,
肩头已被雨水打湿,深色的水渍蔓延开来。他摘下兜帽,
露出那张此刻在沈清歌眼中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脸——萧煜。
他脸上带着一种沈清歌从未见过的急切和紧张,目光焦灼地在破庙内扫视。
紧随他身后进来的,是一个身披火红色狐裘斗篷的女子。兜帽滑落,
露出一张明艳得近乎张扬的脸庞,眉如远山,
眼波流转间带着天生的媚意和一种异域风情的深邃。正是白日里在侯府,
那个被萧煜温柔呵护、唤作“玉儿”的女子——赫连玉,北狄最受宠的小公主。“煜哥哥,
这里好脏好乱!”赫连玉娇嗔着跺了跺脚,嫌弃地扫视着破庙里的蛛网和尘土,
声音在空旷的破庙里显得格外清晰,“非要约在这种鬼地方吗?真是委屈死我了。
”萧煜立刻上前,脸上堆满了沈清歌从未得见过的、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温柔笑意。
他自然地伸出手,想替她拂去斗篷上沾到的灰尘:“玉儿乖,此地僻静,绝无人打扰。
为了见你一面,莫说这破庙,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走得。”他顺势想将赫连玉拥入怀中。
赫连玉却灵巧地一旋身,避开了他的拥抱,红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少来这套。
东西呢?父汗那边可等急了。”她伸出戴着精致护甲的手,姿态骄矜。
萧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讨好的神情。他谨慎地朝庙门口看了一眼,
确认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贴身的内袋中,
取出一卷用油布仔细包裹的、不过巴掌大小的东西。他一层层打开油布,
露出里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张薄纸。“放心,都在这里。”萧煜压低声音,
语气带着邀功般的得意,“雁门关最新的布防图,
还有我花了重金才弄到的几位守将的性情弱点、布防习惯,甚至……粮草转运的路线和时辰,
都标注得一清二楚。”他将那几张纸递向赫连玉。赫连玉眼睛一亮,飞快地接过,
就着庙门透入的微弱天光仔细翻看。她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踮起脚尖,
在萧煜脸颊上印下响亮的一吻:“太好了!煜哥哥,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父汗说了,
只要这次拿下雁门关,打开南下的缺口,日后这大周的锦绣河山,
必有你承恩侯府泼天的富贵!到时候,谁还敢小觑你?”萧煜被这一吻亲得心神荡漾,
眼中闪烁着贪婪和野心的光芒,方才的不快瞬间抛到九霄云外。他顺势搂住赫连玉的纤腰,
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为了玉儿,为了我们的将来,这点风险算什么!告诉你父汗,
时机就在下月初三,守军换防,正是最空虚之时!按图索骥,必能一击功成!”“嗯!
”赫连玉小心地将图纸重新包好,贴身藏起,脸上洋溢着胜利在望的喜悦,“煜哥哥放心,
父汗的大军早已在关外集结待命。事成之后,你就是我们北狄最大的功臣!到时候,
风风光光迎我过门,做你唯一的侯夫人!”“那是自然!”萧煜志得意满,低头就想吻下去,
“我的玉儿,自然…”“好了!”赫连玉却再次轻轻推开了他,带着一丝少女的狡黠,
“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回去了,免得引人起疑。你也快回吧,你那刚休掉的‘糟糠妻’,
指不定还在哪里寻死觅活呢。”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幸灾乐祸。“一个无用弃子罢了,
管她作甚。”萧煜嗤笑一声,仿佛在谈论一件毫不相干的垃圾,“走吧,我送你一程。
”两人相拥着,很快消失在庙门外的雨幕中。破庙里,只剩下马蹄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
神龛后的阴影里,沈清歌的身体僵硬如石雕。她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牙齿深深陷进下唇,
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却丝毫压不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撕心裂肺的悲鸣和滔天的恨意!父亲沈巍!
那个一生忠勇、为大周镇守西北门户的铁血将军!
原来并非战败身亡……他是被自己倾注心血培养的“乘龙快婿”,用这样卑劣的方式,
连同雁门关数万将士的性命、连同大周的门户,一起出卖给了虎视眈眈的北狄豺狼!
五年夫妻,五年倾尽所有的付出与痴心……到头来,她沈清歌,连同整个沈家,
都只是这对狗男女通往权力巅峰的垫脚石!是他们肮脏交易中,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冰冷的恨意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残存的理智,在她四肢百骸里疯狂奔涌、咆哮!
身体里爆发出一种不属于重伤垂死之人的力量。她猛地从阴影里冲出来,
扑到刚才萧煜和赫连玉站立的地方,像一头濒死的母兽,
疯狂地用指甲抠抓着冰冷潮湿的地面,仿佛要将那对狗男女留下的污秽气息彻底抹除!
指甲翻裂,指尖鲜血淋漓,混着污泥。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萧煜!赫连玉!
”她终于发出声音,嘶哑破碎,如同厉鬼的诅咒,在空旷破败的庙宇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淬着血泪和刻骨的毒,“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这诅咒般的低吼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眼前阵阵发黑,胸口剧痛翻江倒海般袭来,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重重地栽倒在冰冷的地上,失去了知觉。
额角撞在一块尖锐的碎石上,温热的血缓缓流下,覆盖了颈侧那道簪尖留下的血痕。
3 荒野求生不知过了多久,
刺骨的寒意和额角的剧痛将沈清歌从昏迷的深渊中拽回一丝清明。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片刻才聚焦。
破庙的朽木梁柱、布满蛛网的残破神像在昏暗的天光里投下扭曲诡异的影子。
雨声似乎小了些,但寒风依旧从千疮百孔的墙壁缝隙中灌入,带着哨音,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她挣扎着想动,全身的骨头却像是被拆散了重新装上,
每一次轻微的牵扯都带来深入骨髓的剧痛。尤其是胸口那道刀伤,
在寒冷和情绪剧烈的冲击下,此刻更是火烧火燎般灼痛。不行!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她混沌的脑中炸响。萧煜和赫连玉的密谋,父亲枉死的真相,
沈家满门的血仇……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濒临熄灭的意志上。她必须活下去!
必须把消息送出去!必须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极限。
沈清歌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身体,
指甲抠进地面的碎石和泥土里,留下十道混杂着血迹和污泥的深痕。每一次挪动,
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和伤口撕裂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本就湿冷的单衣。终于,
她颤抖着,依靠着背后冰冷的神龛底座,勉强坐了起来。背靠着腐朽的木头,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她需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萧煜和赫连玉随时可能因为不放心而折返,或者派爪牙来清理痕迹。这座破庙,已是绝地!
目光在昏暗的庙内扫视。支撑着她坐起来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她猛地咬了一下舌尖,
尖锐的疼痛带来片刻的清醒。
视线落在不远处角落里一堆废弃的、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破烂布幔上。那或许……可以御寒?
她再次开始艰难的爬行。几米的距离,如同跨越了千山万水。
当她终于够到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破布时,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她胡乱地抓起几块相对厚实、勉强干燥的布片,裹在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上,
一股浓重的腐朽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但一丝微弱的暖意,确实从破布下透了出来。接着,
她的目光被破布堆旁边一根斜倚在墙上的木棍吸引。
那是一根不知哪个乞丐遗落的、手腕粗细的硬木棍,一头还带着断裂的茬口。
沈清歌眼中燃起一点微弱的光。她伸出手,指尖颤抖着,一点点挪过去,
终于握住了那根粗糙冰冷的木棍。她用木棍拄地,尝试着将身体的重心压上去,
膝盖和腿部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栽倒。她死死咬着牙,额角的伤口再次崩裂,
血混着冷汗流下,滴落在裹身的破布上。一次,两次……不知失败了多少次,
她终于借着木棍的支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但她终究是站住了!她拄着木棍,一步一挪,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艰难地挪出了破庙那扇腐朽的门槛。外面天色依旧阴沉,但雨势确实小了许多,
变成了冰冷的雨丝。寒风扑面而来,裹挟着破布也难以抵挡的寒意。辨不清方向,
只知道必须远离京城,远离承恩侯府的势力范围。西北……父亲倒下的地方,
也是萧煜即将出卖的地方!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指引着她朝那个方向走。
她拖着残躯,拄着木棍,一步一步,在泥泞不堪的荒野小道上艰难跋涉。
寒风卷着冰冷的雨丝,像无数细密的针,扎进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带走仅存的热量。
裹在身上的破布很快又被湿透,沉重地贴在身上,每一步都重若千钧。腹中空空如也,
饥饿感如同火烧,与伤口的剧痛、刺骨的寒冷交织在一起,疯狂地撕扯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
好几次,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乎就要一头栽倒在泥泞里,再也爬不起来。每一次,
都是靠着脑海中反复闪现的画面支撑下去——萧煜冷漠掷下休书的脸,赫连玉轻蔑得意的笑,
父亲沈巍在边关风雪中坚毅而模糊的轮廓……还有雁门关在熊熊战火中崩塌的景象!不能倒!
不能死!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彻底黑透。荒野的夜,寒冷刺骨,伸手不见五指。
她再也支撑不住,靠着一棵光秃秃的老树滑坐下来,蜷缩成一团,
试图留住身体最后一丝热气。意识在寒冷的侵蚀下,一点点模糊,
沉向无边的黑暗深渊……就在她即将彻底沉沦之际,
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对危险的本能警觉,让她猛地一个激灵!黑暗中,
亮起了点点幽绿的光芒!阴冷、残忍、贪婪……如同来自地狱的鬼火!是狼!而且不止一头!
那些绿光在漆黑的林间无声地移动着,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正在缓缓向她逼近!
空气中弥漫开野兽特有的腥臊气息,令人作呕。沈清歌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想抓起那根作为唯一倚仗的木棍,但身体早已透支到了极限,
手脚冰冷麻木得不听使唤,只是徒劳地颤抖着。完了……这个绝望的念头刚刚升起,
离她最近的一头体型硕大的灰狼,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它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后腿猛地蹬地,如同一道灰色的闪电,
张开血盆大口,带着浓烈的腥风,朝着沈清歌的咽喉猛扑而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沈清歌瞳孔骤缩,求生的本能让她在最后一刻爆发出身体里残存的全部力量!
她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猛地向侧面翻滚!动作笨拙而迟缓,
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狼吻!锋利的狼牙擦着她的脖颈划过,带起一阵冰冷的腥风,
几缕被寒风扬起的发丝瞬间被切断!狼爪在她裹身的破布上撕裂开几道长长的口子,
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刺得她浑身一颤。一击不中,那灰狼更加暴怒,低吼着转身,
幽绿的眼睛死死锁定猎物,准备再次扑击。周围的狼群也骚动起来,包围圈在缩小,
更多的绿光闪烁着逼近。沈清歌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她挣扎着半跪起来,
背死死抵住冰冷的树干,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唯一的木棍,横在身前,像一柄残破的剑。
冰冷的木棍触感让她混乱的头脑有了一丝清醒。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死,也要拉一头垫背!
她死死盯着再次扑来的灰狼,眼中是困兽般的疯狂!就在那腥风扑面的瞬间,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木棍尖锐的断裂茬口,狠狠对准了狼吻捅去!“嗷呜——!
”一声凄厉的惨嚎划破死寂的荒野!木棍的断茬狠狠刺入了灰狼的上颚!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狼血喷溅了沈清歌一脸!那灰狼剧痛之下疯狂甩头,
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木棍从沈清歌手中带飞出去!同时,狼爪狠狠在她左肩和手臂上抓过!
锋利的爪子瞬间撕裂了本就破烂的衣物和皮肉,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钻心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血腥味在空气中骤然浓烈!
这彻底刺激了周围的狼群!它们不再犹豫,低吼着,幽绿的眼睛里只剩下对血肉的贪婪,
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朝着这个重伤濒死的人类扑了上来!沈清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力量彻底抽空,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冰冷的狼吻腥气近在咫尺……结束了……父亲……女儿无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咻咻——!”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如同死神的镰刀撕裂空气,骤然响起!
数道乌黑的寒芒,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从沈清歌头顶上方、侧后方激射而来!“噗嗤!
”“嗷——!”利刃入肉的闷响伴随着野狼濒死的惨嚎几乎同时炸开!
扑在最前面的几头恶狼,身体猛地一僵,咽喉、眼眶等要害处,
已然被数支尾部带着黑色翎羽的劲弩短矢狠狠洞穿!血花在黑暗中凄厉地绽放!紧接着,
沉闷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密集的鼓点,重重敲打在冻硬的土地上!
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震颤!“杀!”一个粗犷沙哑、却带着铁血煞气的低吼声响起。
数十骑如同从地狱中冲出的黑色洪流,瞬间撕裂了浓重的夜色!
他们清一色披着厚重的玄色铁甲,甲叶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冰冷幽暗的金属光泽。
脸上覆盖着狰狞的金属面甲,只露出一双双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燃烧着战意与杀气的眼睛!
他们手中的长刀或马槊,在冰冷的夜色里划出一道道雪亮的死亡弧线!如同砍瓜切菜!
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铁骑对付一群饿狼,结果毫无悬念。刀光闪烁,槊影翻飞,
伴随着狼群凄厉短促的哀鸣。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仅仅几个呼吸间,
狼群的威胁便被彻底碾碎,只留下一地狼藉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
沈清歌背靠着树干,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意识在昏迷的边缘挣扎。
她努力睁大眼睛,透过被血水和雨水模糊的视线,看向那队如同神兵天降般的玄甲骑士。
为首一人,勒住战马。那马通体漆黑,唯有四蹄雪白,神骏异常,打着响鼻,喷出团团白气。
马上的骑士身形异常高大魁梧,即使坐在马上,也给人一种渊渟岳峙般的压迫感。
他脸上覆盖着最为狰狞的饕餮纹面甲,只露出一双眼睛,深邃、锐利,如同寒夜里的孤星,
目光扫过狼尸,最后落在了蜷缩在树下的沈清歌身上。那目光,冰冷、审视,
带着久经沙场淬炼出的漠然,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沈清歌身上裹着的破布早已在刚才的挣扎和狼爪撕扯下变得褴褛不堪,勉强蔽体。
左肩和手臂上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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