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扔下做了一半开颅手术的奶奶,着急去为小师妹解围。
我拼命给他打去电话,他却不耐烦敷衍道。
“你奶奶生病又不差这一天两天,珊珊人生地不熟我不帮她谁帮她!”奶奶没下手术台就永远闭上了眼。
我心灰意冷,拿着离婚协议找到他时,他正和黑皮师妹在挑战最长接吻记录。
被打扰的他,不耐烦签下名字,和朋友打赌。
“她爱我至深,就算全世界都离开我,她也不可能离开我。”
“梁思柠就是个舔狗,顶多一晚她就会灰溜溜跪求我原谅。”
听着他得意的声音,我扯起一抹嘲讽的笑。
顾温言,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了。
......“柠柠,你什么时候过来?”沈思远是我儿时的竹马,这些年一直定居在国外。
“等一个月冷静期满,我就去找你。”
挂断电话,消失了十天的顾温言终于舍得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珊珊生理期来了,煮一锅红糖姜水送过来!”这十天,我死活联系不上他,只能通过黑皮留学生艺珊的朋友圈窥探到他的踪迹。
自诩黄金右手、从不碰家务的他,为心爱的小师妹修马桶、雕木刻画、做大餐......在一起七年,直到此时我才发觉他原来有那么好的厨艺。
顾温言等的不耐烦打来电话。
“梁思柠,你瞎了,看不到我发的信息吗?”“我在忙,你们点外卖吧!”曾经无论何时,只要他一句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毫不犹豫冲上去。
“梁思柠,你是不是又小肚鸡肠吃醋闹脾气?”“想太多,小心跟你奶奶一样脑子长瘤。”
听到他提起奶奶,我心痛得无以复加,刚想质问,他却挂断了电话。
加班到深夜,没成想顾温言竟然开车来接我。
一起加班的同事纷纷羡慕我们感情甜蜜,我却觉得格外讽刺。
顾温言半拥着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车载香薰不知何时换成了浓郁呛鼻的茉莉花味。
顾温言上车掏出一个药瓶娴熟地掏出一颗药扔进口中。
“你要不要来一颗?”药瓶标签上手写着“想我时服用噢”!字迹似孩童,是艺珊初学中文的笔迹。
见我盯着药瓶,顾温言宠溺地笑了笑。
“珊珊小孩子气,非要把口香糖放药瓶,美其名曰给我治病......”原来这是他们play的一环。
我没有搭话,车中一片寂静,气氛凝滞。
“珊珊快毕业了,你抽空带带她......”“若是能留在这里上班,她就不用回非洲那个苦地方。”
原来这么晚好心来接我,是在这里等着我。
“见习生名额已经满了!再说她专业也不是医学相关,不合适!”见我没有应允,顾温言瞬间冷了脸。
随即他的手机振动,他点开信息,唇角渐渐弯起。
余光中,姜艺珊发来很多张穿着清凉的照片。
顾温言旁若无人,一张张放大仔细观摩。
姜艺珊打进电话,甜腻的声音隐隐约约钻入我的耳朵。
“师哥,这几日我身体不方便,委屈你喽!”“这些权当赠你的开胃菜,你喜欢哪个,下次我穿给你看。”
顾温言刻意温柔了声音,“最后一个吧!”刚到家,还未来得及开灯,顾温言突然将我抵在门上,垂下头朝我靠近。
我能感觉到他的激动,想起刚才车里那一出,我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过去的日日夜夜里,有多少次他把我在当备胎解决生理需求。
我强忍着恶心,抗拒着推开他。
“来例假了,不方便!”他缓缓松开,摩挲着我的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总得安慰安慰我才是......”我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跑进卫生间。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压下我汹涌的悲伤和愤怒。
“你,怀孕了?”他停顿片刻,神色复杂开口。
“我们还年轻,我还没准备好做爸爸......”“只是吃坏东西,你想多了!”我明白,他不想要孩子,确切地说不想要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奶奶手术恢复的怎么样?”“等回头闲下来,我陪你一起去看望奶奶。”
这么久了,他终于良心发现想起了被他扔在手术台上的奶奶。
我看着他给艺珊频繁更新的每一条朋友圈动态点赞,却未看到我发的讣告。
“奶奶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