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没我得散!

这个家没我得散!

作者: 炸天帮酒剑仙李白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这个家没我得散!大神“炸天帮酒剑仙李白”将一种林晚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小说《这个家没我得散!》的主要角色是林晚,一种,卷这是一本现实情感,真假千金,搞笑轻松,家庭,现代小由新晋作家“炸天帮酒剑仙李白”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53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3 06:18:0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家没我得散!

2025-07-13 06:29:40

我妈是天使,我爸是二哈。而我姐,是被医院抱错的真千金——温柔体贴,次次年级第一。

我是那个假千金,活成了对照组:上蹿下跳,回回吊车尾。家长会当天,

我妈温柔问我爸:“老公,你去开谁的?”我爸拍胸脯:“当然去给宝贝闺女撑腰!

”结果他拿着我的零分卷子,冲上讲台大喊:“我闺女考了满分!都给我鼓掌!

”全校都知道学渣的家长脑子也有坑。我捂脸哀嚎:“爸,你拿的是我的卷子!

那是姐姐的满分卷!”---1.这个家没我得散我妈常说我爸这人,

上辈子可能是只拆家没够、精力过剩的哈士奇,这辈子投胎技术出了点小偏差,

才披了张人皮。而我,林晓,

作为当年那场著名医院“抱错乌龙”事件的唯一受益者兼现任受害者,对此深表赞同。此刻,

这只人形二哈正单膝跪在我妈刚拖得锃亮、反光能当镜子用的客厅地板上,

手里托着的不是什么丝绒盒子里的钻戒,而是一个——油汪汪、圆滚滚,

甚至还倔强地沾着几粒面包糠的洋葱圈。他深情款款,眼神炽热得能融化冰箱里的冰淇淋,

声音洪亮得震得吊灯上的水晶坠子都在轻微哆嗦:“亲爱的老婆大人!

纪念我们共同对抗生活这只大怪兽十七周年!请接受我永恒的忠诚……和这个,

”他手腕一抖,洋葱圈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点可疑的油光,“……独一无二的珍宝!”我妈,

苏女士,我们家的定海神针兼人间天使,正系着印有小黄鸭的围裙,

手里还拿着把翠绿的芹菜。她低头看着我爸,那眼神,怎么说呢,

就像在看一只不小心把泥巴全蹭到了新沙发上的、湿漉漉的大型犬,

无奈里搅拌着浓得化不开的纵容。她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角的细纹都盛满了温柔的光。她伸出没拿芹菜的那只手,

指尖在我爸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林大伟!你又拿厨房刚炸出来的东西瞎比划!

油点子都溅地板上了!刚拖的!”“这怎么能叫瞎比划呢,老婆!”我爸梗着脖子,

理直气壮,仿佛他献上的是王冠上的钻石,“这叫生活的艺术!接地气的浪漫!你看这造型,

这色泽,这……这浓郁的香气!哪点比不上那些冷冰冰的石头?

”他试图把洋葱圈往我妈无名指上套。就在这家庭情景喜剧高光时刻,

玄关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咔哒”声。门开了,

带进一股初秋傍晚微凉的空气和淡淡的桂花香。我姐,林晚,

背着那个洗得发白、但永远干净整洁的书包,安静地走了进来。她的存在,

就像一股清泉流进了我们这片鸡飞狗跳的“欢乐海洋”。校服穿得一丝不苟,

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马尾辫扎得服服帖帖,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温润,

像精心描摹过的水墨画,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带着一种专注又安静的暖意。她换了鞋,

把书包轻轻放在门口的矮凳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里的尘埃。

目光扫过客厅中央那对活宝——她爸还跪着举着洋葱圈,

她妈一手芹菜一手扶额——脸上没有任何讶异的表情,只有一种“啊,

又开始了”的了然和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纵容笑意。她甚至微微侧身,

给这个“神圣”的求婚现场让了让位置。“姐!”我像看到了救星,

一个箭步从沙发上弹起来蹿过去,目标精准地一把挽住她的胳膊,

试图汲取一点来自“别人家孩子”身上的宁静力量,顺便用她当盾牌,

阻挡我爸可能随时发散的、更加离谱的“艺术创作”。林晚被我拽得微微踉跄了一下,

脸上那点笑意明显了些,抬手轻轻拍了拍我挂在她胳膊上的爪子:“晓晓,轻点。

”声音清凌凌的,跟山涧小溪似的,

瞬间浇灭了我心里因为数学作业没写完而烧起来的焦躁小火苗。“晚晚回来啦?

”我妈立刻把芹菜和“洋葱圈钻戒”抛到了脑后,天使模式全开,关切地问,

“今天感觉怎么样?累不累?饿不饿?饭马上就好。”我爸也终于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顺手就把那个承载了他“永恒忠诚”的洋葱圈塞进了自己嘴里,嚼得嘎嘣响,

还不忘含糊地邀功:“就是!你爸我特意给你炸的洋葱圈,尝尝,香脆可口!

”林晚微笑着摇摇头,那笑容温和得像初春融化的雪水:“还好,妈,爸。不饿。

”她顿了顿,像是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微微蹙了下秀气的眉头,

带着点困扰的、不好意思的神情,“那个……妈,我的钥匙好像又忘在教室桌洞里了。

”“啊?”我妈立刻紧张起来,“那你怎么进来的?”林晚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

手里稳稳地托着一个巨大的、在顶灯光线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沉甸甸的……金色奖杯。

底座上刻着两行清晰的小字:“第二十五届全市高中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特等奖”。

好家伙!这玩意儿的体积和重量,用来砸开我们家那扇不算特别结实的防盗门锁,

估计都绰绰有余了。我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除了指甲油啥也没有的双手,

再瞅瞅老姐手里那座散发着学霸气场和物理攻击双重光芒的奖杯,顿时感觉膝盖有点软。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古人诚不欺我!我爸的反应永远快人一步。他眼睛“噌”地亮了,

一个饿虎扑食……哦不,是充满激情地冲了过去,

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刚在跪地求婚的中年人。

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从林晚手里“请”过那座金灿灿的奖杯,仿佛捧的是传国玉玺,

嘴里发出夸张的、抑扬顿挫的赞叹:“哎哟喂!我的宝贝大闺女!全市第一!特等奖!

这奖杯,这分量!啧啧啧!比你爸当年厂里发的搪瓷脸盆可气派多了!明天!

明天我就去定做个玻璃罩子!把它供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让每个来咱家串门的人都好好瞻仰瞻仰!”我妈也瞬间忘记了钥匙和洋葱圈,围着奖杯,

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不住地点头:“真好真好!晚晚真棒!累坏了吧?快去洗手,

马上开饭!”看着爸妈那副与有荣焉、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的模样,

再想想我书包里那张刚发下来的、用红笔醒目地写着“58分”的数学周测卷,

那鲜红的数字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神经。

地把刚摸到裤兜边缘、想炫耀一下自己今天体育课终于投篮进了三个三分球的手指缩了回来。

算了,在这个学霸光芒照耀全家的时刻,我这点体育渣渣的微末成就,还是别拿出来献丑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和谐”且“热闹”。

我妈不停地把红烧排骨和清蒸鲈鱼最嫩的部位夹到林晚碗里,堆得像小山:“晚晚多吃点,

用脑过度,得补补!”我爸则负责活跃气氛,一边啃着骨头,

唾沫星子差点飞到我对面的汤碗里,

一边口沫横飞地讲述他今天在单位如何“智斗”刁钻客户,如何“舌战群儒”拿下大单,

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荡气回肠,仿佛他不是在社区居委会调解邻里纠纷,

而是在华尔街操盘百亿美金。我和林晚安静地听着,我是听得津津有味当相声,

林晚则是一贯的专注倾听状,时不时配合地点点头,嘴角带着恬静的弧度,

仿佛我爸讲的真是什么金玉良言。“所以啊!”我爸最后猛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响,

做了个总结陈词,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迷之自信扫视我们全家,“关键时候,

就得有这股子气势!该出手时就出手!就像我闺女拿这个全市第一!

那绝对是继承了老爸我的优秀基因!霸气!晓晓你说对不对?”突然被点名,

我正咬着筷子尖神游天外,琢磨着待会儿怎么糊弄掉那堆积如山的作业,

被我爸这平地一声吼吓得一哆嗦,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我手忙脚乱地去捡,

嘴里下意识地应和:“啊?对对对!爸你说得太对了!霸气侧漏!漏得满地都是!

”话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妈嗔怪地瞪了我爸一眼:“吓孩子一跳!”又温柔地看向我,“晓晓,快吃饭,菜要凉了。

”林晚抿着嘴,低下头,肩膀可疑地轻微抖动了一下。我敢打赌,她绝对在偷笑!

这个表面温柔的学霸姐姐,切开绝对是黑的!我悲愤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感觉这顿饭吃得真是心力交瘁。晚饭后,我妈在厨房洗碗,

哗哗的水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我和林晚各自占据书桌的一角。

她那边是绝对的静音模式,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轻柔而规律,像春蚕啃食桑叶。

暖黄的台灯光笼罩着她沉静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她面前摊开的习题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工整得如同印刷体的解题步骤,看着就让人眼晕。

而我这边……简直是灾难现场。课本、练习册、草稿纸摊得满桌都是,毫无章法。

我咬着笔杆,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对着练习册上那道面目狰狞的几何证明题龇牙咧嘴,

感觉它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越看越糊涂。草稿纸上画满了毫无意义的线条和小人,

以及无数个被戳破的窟窿眼。烦躁像小虫子一样在骨头缝里钻,坐立难安。我一会儿挠挠头,

一会儿踢踢桌腿,椅子被我晃得吱呀作响,活像屁股底下长了钉子。就在我第N次长叹一声,

把脑袋重重磕在冰凉的桌面上,准备放弃治疗直接抄答案时,

一个散发着淡淡洗衣粉清香的本子被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推到了我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旁边。

我愕然抬头。林晚不知何时停下了笔。她微微侧着身,

一只手还压在自己正在看的厚厚英文原版书上,另一只手则轻轻点在她推过来的那个本子上。

那本子干净得不像话,翻开的那一页,正是我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的那道几何题。

旁边用不同颜色的笔,清晰地画着辅助线,标注着步骤,每一步的推导都简洁明了,

逻辑链清晰得像用刀刻出来的一样。字迹是那种标准的好学生字体,清秀工整,力透纸背。

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沉静如湖泊的眼睛看着我,下巴朝着本子的方向微微扬了扬。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或嫌弃,只有一种安静的询问和等待。仿佛在说:需要吗?

我心里那点因为学渣身份而别扭的倔强和微妙的酸涩,在她这样平静的注视下,

像阳光下的薄冰一样迅速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感激和自惭形秽的暖流。

我吸了吸鼻子,有点别扭地嘟囔:“……谢了,姐。”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仿佛只是递了张无关紧要的纸巾,随即又转回头,

重新沉入了她面前那片浩瀚的知识海洋里。笔尖的沙沙声再次响起,规律而安宁。

我拿起那个仿佛带着智慧光环的本子,盯着那清晰的解题步骤,刚提起笔准备依葫芦画瓢,

我妈温柔的声音像一阵恰到好处的微风,从客厅轻轻拂了过来,

打破了书房里刚建立起来的片刻宁静与专注。“大伟,晓晓,晚晚,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一边走过来,

脸上带着那种“宣布重大事项”的、柔和的郑重,“下周五下午,学校开家长会,

你们老师都在群里通知了,没忘吧?”我握着笔的手猛地一僵,

刚刚因为姐姐的帮助而获得的一点平静瞬间被戳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骤然沉到了冰冷的胃里。那鲜红的“58”分瞬间在眼前放大,狰狞地跳跃着。完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几乎能想象班主任张老师那张严肃的、恨铁不成钢的脸,

对着我爸或我妈,

书的“罪状”:上课走神、作业敷衍、成绩稳定垫底……我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林晚。

她依旧坐得笔直,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握着笔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随即又流畅地书写下去,仿佛“家长会”三个字对她来说,

不过是“明天天气晴”一样平淡无奇的通知。学霸的世界,果然风云不惊。

我内心的小人儿已经在疯狂捶地哀嚎:这对比伤害要不要这么直接残酷啊!

我爸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无聊的综艺,笑得前仰后合。听到我妈的话,他扭过头,

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看节目时挤出的夸张笑容,拍着胸脯,

那动静响亮得跟他拍的不是自己的胸而是战鼓似的:“嗐!这还能忘?放心老婆!

包在我身上!必须去给我们宝贝闺女撑场子!让老师都看看咱家闺女多优秀!

”他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豪迈,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为自家孩子骄傲的光芒。我妈走到我们书桌旁,倚着门框,

目光在我和林晚之间温和地流转了一下,带着点征询的笑意,

最后落在我爸那张充满“父爱如山”虽然这山看起来有点过于活泼的脸上,

声音放得更柔了:“老公,那这次……你去开谁的?” 她问得很自然,

仿佛只是在问今晚谁去倒垃圾。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我爸脸上的笑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瞬间凝固了。他拍胸脯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那豪情万丈的“拍胸脯保证”声似乎还在空气里嗡嗡回响。他眨了眨眼,看看我妈,

又下意识地看看我,再看看旁边安静如画的林晚,那双平时总是闪烁着不靠谱光芒的眼睛里,

头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名为“懵圈”的情绪。那表情,

活像一只突然被主人问“骨头和飞盘你选哪个”的大型犬,完全宕机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滞。电视里综艺节目的罐头笑声还在没心没肺地响着,

显得格外刺耳。厨房水龙头似乎没关紧,

传来一滴、一滴缓慢的水珠砸落在不锈钢水槽底部的声响,清晰得如同倒计时。

我僵在书桌前,手里还捏着姐姐那个救命的解题本,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温度在飙升,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爸那句“给我们宝贝闺女撑场子”还在脑子里回荡,此刻却像一把钝刀子,

反复地、缓慢地切割着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他……他刚才说“闺女”的时候,

目光是不是下意识地扫过我的脸?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要去撑场子的“宝贝闺女”考了全班倒数?还是说……他压根就没分清过?

一个荒谬又带着尖锐痛感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在他心里,

那个需要撑场子的“宝贝闺女”,会不会从来都只有林晚一个?我猛地低下头,

死死地盯着草稿纸上被我画得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形,那些线条扭曲缠绕,

像一张充满嘲讽的网,把我牢牢困住。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透了酸水的棉花,又涩又胀,

几乎无法呼吸。那句差点冲口而出的“爸,你去给姐开吧,

我……我不用”被我死死地咬在舌尖,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的林晚。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微微前倾的、专注书写的姿势,

握着笔的手指却收紧了,白皙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脉络微微凸起。她低垂着头,

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有那挺直的背脊线条,

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客厅里,那滴、滴答答的水声还在固执地响着。我爸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又卡住了。他挠了挠他那头本来就乱糟糟的短发,看看我妈,

又看看我们这边,脸上那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该选哪个”的茫然表情,几乎能拿去当表情包。

最终,他像是终于从混沌的脑子里艰难地扒拉出了一个看似完美的解决方案,眼睛倏地一亮,

重新挺直了腰板,试图找回刚才的气势,

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地飘了起来:“这……这还用问吗老婆!”他干笑了两声,

目光在我和林晚的方向飞快地、心虚地扫了一个来回,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猛地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咱亲闺女!

这样!我去给……给咱家那个最需要鼓舞士气、最需要老爸去撑腰打气的宝贝闺女开!

”他的话音落下,客厅里陷入了一种更加诡异的寂静。第二章:爸,你拿的是我的卷子!

家长会前的这一周,我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度日如年。

那张鲜红的“58”仿佛成了我额头上无形的烙印,

走到哪里都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窃窃私语。课堂上,老师讲解的知识点左耳进右耳出,

脑子里循环播放的都是我爸那张不靠谱的脸出现在家长会上可能引发的各种灾难性后果。

下课铃一响,我就像屁股着了火,第一个冲出教室,目标明确——回家,

进行我代号为“拯救家长会主要是拯救我自己”的绝密行动!我的策略核心,

就是对我爸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天候的疲劳轰炸和精神催眠。餐桌上,

我妈刚把一碗香气四溢的鸡汤放到林晚面前,我爸筷子刚伸向那块最诱人的鸡翅。“爸!

”我立刻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眼神真诚得能滴出水来,“家长会那天……天气好像不太好,

预报说有强对流天气!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您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淋着摔着磕着碰着,

我妈得多心疼啊!还是让妈妈去吧,她开车稳当!”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疯狂暗示我妈。

我爸一愣,看看窗外晴朗得连片云都没有的天空,又看看我,

一脸“闺女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的表情。他夹起鸡翅,豪气干云地咬了一大口,

含糊不清地说:“嗐!多大点事儿!你爸我当年在厂里抢险救灾,

顶着台风爬电线杆子修变压器!这点小雨,毛毛雨啦!

正好给你展示展示什么叫‘风雨无阻的父爱’!”我:“……” 展示父爱的方式有很多种,

爸,求您换一种!客厅里,我爸正瘫在沙发上看他最爱的那档狗血家庭伦理剧,

看得津津有味,茶几上还摆着他刚拆开的一包薯片。“爸!” 我立刻像炮弹一样冲过去,

一屁股挤在他旁边,顺手捞走半包薯片,试图用零食攻势软化他,“您看您,上班多辛苦啊!

白天调解东家长西家短,晚上还得听张阿姨哭诉她家狗丢了,身心俱疲!家长会这种小事,

就交给精力充沛的妈妈嘛!您在家好好歇着,养精蓄锐,看看剧,多好!

” 我狗腿地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了点。我爸被我挤得往旁边挪了挪,

视线艰难地从电视上撕心裂肺哭喊的女主角脸上移开,瞥了我一眼,大手一挥,

薯片碎屑纷纷扬扬:“歇啥歇!你爸我龙精虎猛!这点消耗,小意思!给闺女开家长会,

那是光荣任务!精神食粮!比看十集电视剧都提神!” 说完,他又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

咔嚓咔嚓嚼得震天响,眼睛牢牢粘回屏幕上。

我看着那纷纷扬扬的薯片渣落在他刚换的T恤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精神食粮?爸,

我怕您到时候承受的是精神核爆啊!最绝的是某个深夜,我估摸着他应该睡得迷迷糊糊了。

我像个幽灵一样,穿着睡衣,抱着我的毛绒熊,蹑手蹑脚地潜入了主卧。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蹲在我爸的床边,

丢脸……呼噜……丢我的脸……呼噜……也丢您的脸……呼噜……”我爸的呼噜声节奏平稳,

如同重型卡车在平坦的公路上奔驰。就在我念得口干舌燥,以为深度催眠即将成功时,

我爸猛地翻了个身,一条粗壮的胳膊“啪”地一下甩过来,精准地拍在我的毛绒熊脸上,

差点把我带倒。他砸吧砸吧嘴,

梦呓般嘟囔了一句:“……嗯……鼓掌……都给我鼓掌……” 然后鼾声再次震天响起。

我抱着被“重击”的熊,蹲在黑暗里,欲哭无泪。完了,连梦里都在想着给我或者我姐?

鼓掌呢。这执念,没救了。我的垂死挣扎在林大伟同志那铜墙铁壁般的迷之自信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仿佛自带一个巨大的、写着“我闺女天下第一棒”的滤镜,

自动屏蔽掉了我所有关于“成绩不好”、“可能丢脸”的暗示。

在他那充满父爱光辉的认知里,我去家长会,那必然是去接受表扬的!

最差也是“进步空间巨大”的鼓励!他压根就没想过“批评”这个选项存在的可能性。

这份盲目的乐观,让我感到深深的绝望和一丝……诡异的温暖?呸!现在是感动的时候吗!

林晓!清醒点!相比之下,我妈苏女士简直是定海神针。

她看着我这几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我爸团团转,上蹿下跳,各种蹩脚的理由层出不穷,

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在一天晚饭后,收拾碗筷时,

她状似不经意地对我爸提了一句:“大伟,周五下午那个重要的社区代表座谈会,

你不是答应王主任要去参加的吗?冲突了怎么办?”我爸正拿着牙签剔牙,闻言大手一挥,

满不在乎:“嗐!推了推了!什么座谈会能有我宝贝闺女的家长会重要?

王老头那边我打个招呼就行!天大地大,闺女最大!” 他说的斩钉截铁,

仿佛推掉的是联合国大会。我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你看,妈尽力了”的无奈,

还有一丝“自求多福”的同情。我心领神会,内心的小人已经抱着脑袋开始无声尖叫了。

最后的希望,卒。林晚则完全像个局外人。她依旧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刷题、看书。

家长会?对她而言,大概就像明天要交的作业一样,

是日程表上一个早已标好、无需额外关注的普通事项。她甚至会在饭桌上,

在我第N次试图用眼神杀死我爸未果、一脸生无可恋的时候,

不动声色地把一盘我喜欢的糖醋排骨往我这边推一推。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仿佛在说:吃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迎接暴风雨。这种无声的“关怀”,让我更加悲愤——学霸的淡定,

果然都是建立在我们学渣的尸骨之上的!时间在煎熬中爬行,

终于还是无情地爬到了家长会当天——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

在我听来如同丧钟敲响。我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感觉双腿灌了铅。同学们像出笼的小鸟,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等会儿家长会结束后去哪里玩,只有我,感觉即将奔赴刑场。“晓晓,

”林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一如既往的清凌平静,“走吗?”我抬起头,对上她沉静的眼眸。

她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书包,校服依旧一丝不苟,整个人干净清爽得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

我看着她这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再想想自己书包里那张可能已经皱巴巴的58分卷子虽然家长会老师肯定会发新的成绩单,

但那张卷子就像一个耻辱的烙印,一股浓烈的自惭形秽混合着即将到来的社死恐惧,

瞬间淹没了我。“姐……”我声音发干,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求助,

“你说……爸他……不会真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林晚沉默了几秒,

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走吧。”她只说了两个字,率先转身朝教室外走去。

那挺直的背影,莫名地给了我一丝……嗯,

大概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或者“反正天塌下来有学霸顶着”的诡异安全感?

我们回到家时,意料之中的“惊喜”正在上演。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

有古龙水过于浓烈的甜腻,有发胶定型喷雾的化学香精味,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洋葱圈残留的油炸气息?而气味的源头——我爸林大伟同志,

正站在穿衣镜前,进行最后的“战前总动员”。

他穿着一套压箱底、据说只有当年结婚时才穿过一次的藏青色西装。西装明显有些紧绷,

尤其是扣上扣子后,肚子那里绷得溜圆,像揣了个小西瓜。头发被他用发蜡梳得油光水滑,

一丝不苟地背向脑后,露出光洁且略显宽阔的额头。

最绝的是他那条领带——一条印满了夸张的、五颜六色卡通笑脸的领带!

与他此刻脸上那副即将奔赴战场、斗志昂扬的表情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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