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将火柴盒抛回克勒手中,道谢时还带着哈欠的尾音。
他踱出花圃的步态轻盈,仿佛踩着棉花,肩膀耷拉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瘫倒在路旁。
然而,当门厅的灯光掠过他面庞的刹那,困倦如同被刀锋劈开的雾气般迅速消散。
足尖轻点地面的瞬间,他化作离弦之箭。皮质沙发在他飞掠而过时凹陷又弹起,窗台的大理石台面上留下了半枚鞋印。
翻越围墙时,他的动作像夜枭般敏捷,落地时连草叶都未曾惊动。
就在二十分钟前,他们还并肩欣赏舞蹈,现在克勒却成了他必须蒙蔽的对象。
上海滩的霓虹灯在他瞳孔中闪烁,衣兜里那根火柴梗硌着他的掌心——黄色的头,粉色的梗,与花圃里熄灭的那支完全相同。
"怪人。"芭蕾转动方向盘时斜眼看他: "手里拿着什么?"
"火柴的余烬。"他轻抚着焦黑的梗茎,暗红火星在指缝间闪烁: "同是天涯沦落人。"话音刚落,那截残梗已滑入西装的暗袋。
车速表的指针像跳摇滚的吉他手一样疯狂摆动,直奔右边。
九十度大漂移,轮胎在柏油路上留下两道冒着烟的月牙儿。
芭蕾余光一扫,看见岳洋单手顶住车顶,稳得就像泰山一样,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得给他点个赞。
我的心理防线,那可是用钢筋混凝土打造的,能扛住最狂野的情绪海啸。
但你看,现在心里的暗潮在墙里头翻江倒海,每块砖头都快被压扁了。
想知道我为啥还能面不改色?
其实我把尖叫声都关进防爆室里了。
真正的酷,是心里头尖叫得像摇滚演唱会,外表却稳如老狗,手指头都不抖一下。
岳洋对自己的心理分析挺得意的,但他偏要装酷,绷紧下巴,让脸看起来像座冷冰冰的雕像。
难道是通缉犯吗?芭蕾戏谑地调侃,引擎的轰鸣声在耳畔回荡。
"真相就像一只害羞的兔子。" 他凝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等待它自己撞上树桩。"
你认识韦娜多久了?
"时间仿佛在琥珀中凝固。" 他轻轻敲击着车窗,"我们生活在不同的时区。"
这段话仿佛是打开了一只装满无数精彩故事的宝箱,芭蕾开始详细地向我们叙述韦娜的婚姻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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