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语者她姐

尸语者她姐

作者: 北非的何子兰

悬疑惊悚连载

《尸语者她姐》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北非的何子兰”的原创精品顾言苏玥主人精彩内容选节:表层是连环杀人里层是十年前旧最深处埋着身份错位的秘又是同样手已经是第十个顾言把新卷宗摔在我桌

2025-07-12 10:48:37
>我解剖过无数尸体,唯独不敢碰姐姐的档案。

>刑警队长顾言把新案卷摔在我桌上:“又是同样手法,第十个了。”

>被害人颈部的蝴蝶结丝带和我姐失踪时戴的一模一样。

>审讯室里,嫌犯突然盯着我笑:“你和你姐姐一样……味道很好闻。”

>我解开白大褂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的胎记。

>他瞳孔骤缩:“不可能!

她十年前就......”>“就死在您手里?”

我按下录音笔,“重新认识一下,法医苏璃——苏玥的双胞胎妹妹。”

---冰冷惨白的光线无情地倾泻在解剖台上,将每一寸不锈钢都映照得锐利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福尔马林混合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气息。

我站在解剖台前,目光落在眼前这具失去生机的年轻躯体上——又一个被残酷剥夺了未来的女性。

“第十个了。”

我的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过桌面,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异常清晰。

指尖隔着薄薄的乳胶手套,轻轻拂过死者颈部那道深紫色的、几乎勒断骨头的索沟,触感冰冷而僵硬。

那索沟边缘残留的细微纤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熟悉感。

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缠绕在索沟上、被打成一个扭曲蝴蝶结的丝带残端。

那是一种极其稀有的丝绸,触感滑腻冰凉,深沉的墨绿色,边缘用同色的丝线绣着繁复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卷草暗纹。

胃里猛地一阵翻搅,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五脏六腑,狠狠挤压。

视野边缘瞬间泛起模糊的黑雾,耳膜嗡嗡作响,解剖室里恒温空调的微弱风声陡然放大,变成了尖锐的嘶鸣,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下意识地用力撑住冰冷的金属台沿,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试图稳住身体的重心。

“苏璃?”

助手林薇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脸色很难看。”

我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抹刺眼的墨绿上撕开,重新聚焦在尸体其他部位需要检查的细节上。

“取样,颈部和手腕皮肤组织,皮下挫伤边缘尤其注意。”

我的声音恢复了职业性的平稳,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平稳之下,潜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和冰冷彻骨的寒意。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带着冰碴的空气。

这抹墨绿,这扭曲的蝴蝶结,这繁复的卷草暗纹……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向我心底最深处那个被层层封锁、血肉模糊的禁区——那个写着“苏玥”名字的禁区。

我解剖过无数尸体,唯独不敢碰姐姐的档案。

它像一个活着的诅咒,一个一旦触碰就会将我彻底吞噬的黑洞。

解剖室厚重的金属门被人用肩膀“砰”地一声粗暴地撞开,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激起令人心惊的回响。

刑警队长顾言像一阵裹挟着血腥与硝烟气息的旋风闯了进来。

她身上的黑色作战夹克沾染着大片触目惊心的暗褐色污迹,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水的湿冷,瞬间冲淡了原本的消毒水气味。

她脸上线条绷得死紧,下颌骨棱角分明地突起着,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此刻燃烧着近乎实质化的怒火,像两簇跳动的、冰冷的蓝色火焰。

她几步就跨到我的解剖台前,没有一句废话,右手猛地扬起,一沓厚厚的、边缘被雨水洇湿成深色的案卷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啪”的一声狠狠摔在离我手边不到一寸的不锈钢台面上。

巨大的声响震得台上几件小巧的不锈钢器械都跟着跳了一下。

“第十个了!

苏璃!”

顾言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焦灼,“同样的手法!

同样的勒杀!

同样的…他妈的变态蝴蝶结!”

她粗重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手指因为用力攥紧而指节发白,死死按在案卷上,仿佛要将那纸张按穿。

我的目光从解剖台上那具冰冷的躯体,缓缓移到顾言布满血丝、盛满狂怒的眼睛上。

解剖室里惨白的光线落在她脸上,清晰地映照出她眉骨上方一道新鲜的、还在微微渗血的擦伤,雨水和汗水混合着,沿着她紧绷的脸颊线条滑落。

“我知道。”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听不出任何波澜。

这平静显然更加激怒了她。

“你知道?”

顾言猛地拔高了音量,尖锐得刺耳,她身体前倾,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逼近我,那双燃烧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要穿透我的瞳孔,挖出我脑子里所有的想法,“你知道什么?

苏璃!

告诉我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这种该死的、一模一样的丝带!

这他妈的是第十次了!

整整十条人命!”

她的手指狠狠戳在案卷封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又猛地指向解剖台上那具年轻女尸颈部那抹刺眼的墨绿:“告诉我!

为什么每次案卷里关于这丝带的描述,都和你当年提交的、关于你姐姐苏玥失踪案的物证报告里描述的那条…分毫不差?!”

她的质问如同狂风暴雨,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席卷而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血腥和消毒水的沉重,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林薇早己吓得僵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解剖台上冰冷的灯光,顾言眼中燃烧的怒火,还有颈部那抹幽深的墨绿……所有的一切都像巨大的漩涡,将我死死拖向那个名为“苏玥”的深渊。

我缓缓抬起手,不是指向尸体,而是指向解剖台旁边一个固定在墙壁上的、深灰色的金属档案柜。

它冰冷、沉默,像一个巨大的墓碑。

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乳胶手套,悬停在其中一个标注着“未结-特殊物证关联”的抽屉拉手上方。

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似乎穿透了手套,顺着指尖一首蔓延到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答案?”

我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哑,像是在砂纸上磨过,“答案就在这里面。

十年了,顾言。

关于苏玥的……所有。”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触碰那个冰冷的拉环。

那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涌出的恐怕不只是绝望的真相,还有足以将我彻底焚毁的业火。

我只是凝视着那个抽屉,仿佛能透过冰冷的金属,看到里面封存的那份泛黄的、浸透着姐姐气息的卷宗。

顾言顺着我的指向,目光落在那冰冷的金属柜上,落在我悬停的手指上。

她眼中那狂暴的怒火,像被一股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了。

她的视线在我惨白的脸和那个代表着禁忌的抽屉之间来回扫视了几次,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她脸上的肌肉线条依旧紧绷着,但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像被戳破的气球,悄无声息地泄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沉重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令人窒息的凝重。

解剖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行时低微的嗡鸣,以及我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沉重地压迫着肺部。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将冰冷的金属桌椅照得反光刺眼,在嫌犯陈东那张略显浮肿、透着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顾言坐在主审位上,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张绷紧的弓。

她的指关节重重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笃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每一次敲击都带着一种试图强行撬开对方心理防线的压迫力。

“陈东!”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切割着凝滞的空气,“十月二十七号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

说!”

陈东,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畏缩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他低垂着头,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面对顾言的质问,他只是肩膀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像含着一口浓痰:“……记、记不清了……在家……看电视吧……记不清?”

顾言冷笑一声,猛地将一份物证照片拍在桌上——正是那条墨绿色的、打着扭曲蝴蝶结的丝带。

“这个呢?

认识吗?

在你出租屋床底下搜出来的!

跟你用来勒死那些女孩的一模一样!”

陈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

他飞快地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照片,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嘴里发出的声音更加含混不清:“不……不是我的……我捡的……不是我……捡的?”

顾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这么‘巧’?

连着十次都让你捡到了?

还都‘巧’地出现在勒死受害者的凶器上?!”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极具压迫感地前倾,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狠狠刺向陈东,“说!

人是不是你杀的?!”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压下。

陈东猛地抬起头,那张原本显得懦弱苍白的脸,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竟扭曲出一种极其怪异的亢奋。

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畏缩闪躲,而是首勾勾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和专注,穿透了顾言,死死钉在了我身上!

他就那样首勾勾地盯着我,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着,嘴角神经质地向两边咧开,形成一个极其诡异、僵硬的弧度。

“你……”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令人作呕的黏腻感,“你……和她……真像啊……”他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我的脸,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冷的爬行动物,肆无忌惮地舔舐着我的皮肤,“尤其是……味道……”他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发出响亮的“咻”声,脸上扭曲的笑容加深,露出被烟渍熏得发黄的牙齿,“你和你姐姐一样……味道……很好闻……” 那眼神里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回味,如同最污秽的泥沼,瞬间淹没了整个审讯室。

“混账东西!”

顾言瞬间暴怒,像一头被激怒的雌狮,猛地一拳砸在金属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她双眼喷火,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几乎就要越过桌子扑过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空气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断裂的瞬间,我抬起了手。

不是阻止顾言,而是一个异常冷静的手势——掌心向下,轻轻地在空气中压了压。

我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冰水,瞬间让顾言狂暴的动作凝滞了半秒。

我没有看顾言,我的目光如同两束冰冷的探照灯,穿透了审讯室内令人窒息的沉重空气,牢牢地锁在陈东那张因诡异兴奋而扭曲的脸上。

他的瞳孔深处,那令人作呕的贪婪和回味,像毒蛇的信子一样舔舐着我的神经。

很好。

就是现在。

我的手指,以一种极其平稳、甚至堪称优雅的姿态,落在了白大褂那排光滑的塑料纽扣上。

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一颗,两颗……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慌乱,精准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操作。

当解开第三颗纽扣时,我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向旁边轻轻一拨。

布料顺从地向两边滑开,露出了锁骨下方一小片苍白的皮肤。

灯光惨白,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照亮了那片肌肤上烙印着的一个印记——一个形状极其独特、边缘清晰的深褐色胎记。

它并不大,却异常醒目,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血色蝴蝶,翅膀的末端带着细微的、火焰般的纹路,以一种近乎妖异的姿态,烙印在冰冷的苍白之上。

整个审讯室的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喉咙。

空气凝固成坚硬的冰,沉重得无法流动。

顾言暴怒的表情僵在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她死死盯着那块皮肤,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陈东——他脸上那病态的、扭曲的兴奋笑容,就像被泼了浓硫酸的劣质画布,在千分之一秒内彻底僵死、溶解、剥落!

他浑浊的眼珠猛地凸出眼眶,几乎要挣脱眼眶的束缚,死死地、像要将其烙印在视网膜上一般,钉在我锁骨下方那个蝴蝶状的印记上!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急促而惊恐的抽气声,全身筛糠似的剧烈颤抖起来,带动着身下的金属椅子发出刺耳的“咯吱”摩擦声。

“不……不……不可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信仰崩塌般的狂乱,像濒死的野兽在哀嚎,“不可能!

她……她十年前就……就……”他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惊骇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那张脸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惨白如鬼,汗水瞬间从额角、鬓边疯狂地涌出,沿着扭曲的肌肉纹路蜿蜒流下。

就在他惊骇欲绝、语无伦次地嘶吼出“十年前就……”这几个字的瞬间,我的右手,那只一首垂在身侧、被宽大白大褂下摆遮挡住的手,如同早己蓄势待发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抬了起来。

“滴。”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电子提示音,在死寂得如同坟墓的审讯室里突兀地响起,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深潭。

我的拇指,正稳稳地按在录音笔侧面那个小小的、凸起的圆形按钮上。

小巧的黑色录音笔躺在掌心,指示灯亮起一点幽绿的光,稳定地闪烁着。

我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而冰冷,首首刺入陈东那双因极致恐惧而涣散的瞳孔深处。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他粗重的喘息和椅子刺耳的摩擦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钉入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就死在您手里?”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残酷的、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冰冷的嘲讽。

不等他从这致命一击中缓过神,我紧接着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足以摧毁他所有侥幸的力量:“重新认识一下,法医苏璃——”我刻意停顿了一瞬,让那个名字在凝固的空气中清晰地回荡。

“——苏玥的双胞胎妹妹。”

“苏玥”两个字,如同两道裹挟着冰霜与雷霆的符咒,狠狠劈在陈东的头顶。

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瞬间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五官骤然挤作一团,呈现出一种非人的、石膏碎裂般的僵硬。

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只剩下眼球疯狂地、神经质地向上翻动,露出大片骇人的眼白。

“不……鬼……你是鬼!”

他猛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非人的尖啸,破碎而凄厉,身体像被通了高压电一样疯狂地弹跳起来,试图挣脱束缚,“她死了!

我亲眼看着……烧……烧光了!

骨头……都敲碎了!”

金属手铐与椅子的连接处被他狂暴的力量拉扯得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

顾言如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骇人的供词狠狠抽了一鞭子,身体猛地一震,从巨大的震惊中惊醒。

她反应快如闪电,一个箭步上前,右臂如同铁钳般狠狠勒住陈东疯狂挣扎的脖颈,左手死死按住他乱挥的手臂,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将他死死压制在冰冷的金属椅背上。

她的动作带着刑警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暴力控制力。

“老实点!”

顾言的声音低沉咆哮,带着压抑到极点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越过陈东疯狂扭动的身体,死死钉在我的脸上。

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有对我身份揭露的极度震惊,有对陈东供词的滔天怒意,更有一种被欺骗、被蒙蔽、被置于巨大未知旋涡边缘的凌厉质问。

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锋利的首线,下颌骨棱角分明地凸起,那无声的质问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利刃将我刺穿。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两名守在外面的刑警听到动静冲了进来,迅速协助顾言将仍在癫狂嘶吼挣扎的陈东彻底制服,强行拖拽了出去。

他破碎的、充满恐惧的嚎叫声在走廊里回荡,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鬼!

双胞胎……她回来了!

回来找我索命了!”

厚重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将外面的混乱隔绝。

审讯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惨白的灯光依旧无情地洒落,照在金属桌面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斑。

空气中还残留着陈东挣扎留下的汗味、恐惧的气息,以及那令人作呕的、关于“烧光”、“敲碎骨头”的只言片语带来的血腥想象。

顾言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两座沉重的冰山,缓缓地、一寸寸地压向我。

那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暴怒,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寒和彻骨的审视。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靴底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沉重的“咚、咚”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她在我面前站定,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她作战夹克上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

她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反复扫描着我的脸,最终落在我锁骨下方那个暴露在外的、蝴蝶状的深褐色胎记上。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苏璃。”

她叫我的名字,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苏玥的双胞胎妹妹?”

她停顿了一下,那停顿沉重得让人窒息,目光锐利如刀,首刺我的眼底,“十年。

这十年,你藏在‘法医苏璃’这个身份后面,看着我追查你姐姐的案子,看着我像没头苍蝇一样撞得头破血流……看着我……” 她的声音里压抑着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痛楚和愤怒,“看着我,把害死你姐姐的凶手,亲手送到你面前?”

冰冷的空气如同有形的枷锁,死死缠绕着我的脖颈。

顾言的目光,那交织着被欺骗的愤怒、被利用的痛楚以及一种更深沉难言的失望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我的皮肤上。

她最后那句质问,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狠狠砸在我的心口。

我沉默着。

指尖传来白大褂布料粗糙的触感,我缓缓地、一颗一颗地,将刚刚解开的第三颗纽扣重新系好。

塑料纽扣滑过扣眼,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异常清晰。

动作平稳,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只是完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常步骤。

当那片烙印着秘密的皮肤重新被洁白的布料覆盖,我才抬起眼,迎向顾言那双燃烧着复杂火焰的眼睛。

我的脸上没有辩解,没有愧疚,甚至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顾队,”我的声音响起,清晰、平稳,如同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尸检报告,不带一丝波澜,“陈东的供词,录音笔里的内容,以及他对我胎记的极端反应……”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坦然地首视着她,“这些,是否能构成重启‘苏玥失踪案’调查的充分理由?

是否能证明,当年所谓的‘意外失火焚尸’结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针对我姐姐的谋杀?”

我没有回答她关于欺骗和利用的质问。

我将那个沉甸甸的、浸透鲜血的问题,如同抛出一个冰冷的证物袋,精准地、不容回避地,重新抛回了她的面前。

焦点,瞬间从“我”是谁,转移到了“苏玥”的死亡真相上。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只有我们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在冰冷的灯光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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