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杀手萧寒夜因植入机械心脏只剩三年寿命,隐退成为酒吧调酒师。
女画家苏暖偶然喝到他调制的“永夜之光”,色彩感知奇迹般恢复。
当杀手组织以苏暖性命要挟他重出江湖时,他笑着饮尽最后一杯酒。手术台上,
医生切开苏暖胸膛,将她的心脏与机械心并联成双生系统。“现在杀死他就是杀死我。
”她握着控制器对黑西装们微笑。两年后的画展上,那幅《双生心脏》震惊世界。
---午夜零时三十分,霓虹如垂死野兽的血,泼溅在“永夜”酒吧的玻璃外墙上。雨刚歇,
湿漉漉的街道倒映着破碎的光,像一条流淌着欲望与疲惫的河。门无声滑开,
带进一股清冷的、带着城市尘埃与雨后铁锈味的夜风。一个男人侧身进来。黑色高领毛衣,
同色系的薄呢外套敞着,身形挺拔得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名刀。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仿佛足下不是硬木地板,而是虚空。
灯光吝啬地勾勒出他过于清晰的侧脸线条——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下颌线像用最冷的刀锋削刻而成。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
深潭般的墨色里沉淀着一种非人的沉寂,仿佛连时间流经那里都会被冻结。他是萧寒夜。
一个名字曾让地下世界最凶悍的鬣狗都噤若寒蝉的存在。如今,
他只是“永夜”酒吧的调酒师。一个用冰冷金属代替了半颗心脏的活死人。吧台后,
只有一盏低垂的射灯,像舞台上孤独的追光,将他的身影切割得半明半暗。
他动作精准得如同精密的仪器,银色的雪克杯在他指间翻飞、碰撞,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声响。
冰块碎裂,酒液混合,滤入冰镇过的古典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光线下,
荡漾着危险又迷人的光泽。一杯“离魂”。没有花哨的装饰,
只有纯粹的、足以灼穿喉咙的烈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寒。
酒推至吧台尽头独坐的客人面前。那人手指关节粗大,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锐利如鹰。
他没看酒,只死死盯着萧寒夜左胸心脏的位置。那里,在黑色毛衣的覆盖下,
藏着一道狰狞的、蜈蚣般的疤痕,疤痕之下,
是取代了血肉的冰冷金属——代号“冥河”的第三代机械心脏。强大,稳定,
赋予他远超常人的爆发力与近乎恐怖的自愈能力。代价是:三年寿命。精确到秒的倒计时,
无声地在他胸腔里滴答作响。“组织的新指令。”独坐客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砂纸摩擦,
“‘黑石’出现在南城码头。明晚十一点,七号仓库。清理干净。
”他推过来一个极薄的金属密封盒,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冰冷得如同墓碑。
“你的‘老朋友’在里面。他们说……这次之后,你剩下的时间,可以真正属于你自己。
” 话语里没有温度,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极淡的、连怜悯都算不上的东西。
萧寒夜的目光掠过那盒子,没有停留。他拿起一块雪白的方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本就光可鉴人的吧台。指节修长有力,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倦怠。
“我的时间,”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却奇异地穿透了酒吧角落里慵懒的爵士乐,“只属于‘永夜’的酒。”他抬起眼,
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对方,“回去告诉‘医生’,合约终止于上一次任务。现在,
我卖酒,不卖命。”独坐客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而危险,
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连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他放在吧台上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最终,他只是深深看了萧寒夜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毒蛇,有威胁,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面对同类的忌惮。
他猛地抓起那杯“离魂”,仰头灌下,琥珀色的液体滑过他凸起的喉结。然后他起身,
没有再看萧寒夜,也没有碰那个金属盒,像一道不祥的影子,迅速融入门外更深的夜色里。
萧寒夜依旧垂着眼,专注地擦着吧台。直到那方巾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摩挲得温热,他才停下。
酒吧里依旧喧嚣,爵士乐女歌手用慵懒的烟嗓唱着破碎的爱情,角落里的情侣在低语,
醉汉趴在桌上喃喃自语。但吧台这一角,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了,
只剩下冰冷的死寂和胸腔里那永恒不变的、机械驱动的、沉重而规律的搏动。
他拿起那个冰冷的金属盒,指腹划过光滑的表面。没有打开。
只是将它轻轻推入吧台下方最深的暗格里。那里,没有光。就像他剩下的时间。
---雨后的空气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带着一股泥土和城市尾气混合的沉闷气息。
苏暖背着沉重的画夹,脚步有些踉跄地推开“永夜”沉重的玻璃门。
门内温暖的空气和喧嚣的人声混合着酒精、香水和淡淡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让她微微眩晕了一下。她刚从一场噩梦般的画展评审中逃离。那些所谓的权威,
对着她精心准备的、用尽心血描绘的《暮色交响曲》指指点点。“苏小姐,恕我直言,
您的色彩感觉……似乎有些偏差?这蓝紫的过渡,过于生硬了。”“是啊,
整体色调显得……浑浊,缺乏灵性。”那些虚伪的、带着怜悯的否定,
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刺穿了她仅存的自信。三年前那场意外的车祸,
带走的不仅是她父母的性命,似乎也永久地损伤了她大脑中掌管色彩感知的区域。她的世界,
从此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灰翳。曾经信手拈来的斑斓,变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
酒吧里的光线昏暗而暧昧,各色灯光交织流淌,在苏暖看来,
却只是一片混乱模糊的光斑和色块,毫无层次和美感,反而加重了她心头的烦躁和疲惫。
她只想找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让酒精暂时麻痹那些尖锐的否定和心底翻涌的绝望。吧台尽头,那盏孤灯下站着的男人,
像一块磁石,瞬间攫住了她有些涣散的目光。
并非因为英俊——尽管他确实拥有雕塑般的轮廓。而是他身上那种气息。
一种与这喧闹浮华的酒吧格格不入的气息。极致的冷,极致的静,
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靠近他,都会被无声地冻结、消弭。他像一座沉默的冰山,
漂浮在欲望的海洋里。而他手中正在调制的酒,在昏暗的光线下,
竟折射出一种奇异的、近乎妖异的深蓝光泽,像凝固的极光,又像沉入深海的一块蓝宝石,
在苏暖灰暗的视野里,异常清晰地跳跃出来,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纯净和诱惑。鬼使神差地,
苏暖拖着沉重的脚步,穿过拥挤的人群,坐到了吧台前,正对着那座“冰山”。
“那杯酒……”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手指无意识地指向那抹深蓝,“叫什么?”萧寒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抬眼看她。
银色的雪克杯在他指间划出流畅冰冷的弧线,冰块撞击的脆响如同碎玉。他专注地过滤,
倾倒。深蓝色的酒液如同液态的星空,缓缓注入一个特制的、棱角分明的冰镇酒杯。
杯底沉着一小块晶莹剔透的方冰,折射出迷离的光晕。最后,
他用镊子夹起一片薄得近乎透明的、带着奇异银蓝色脉络的蝶豆花花瓣,轻轻置于酒液表面。
那花瓣在深蓝的映衬下,竟微微泛起一层极淡的、梦幻般的荧光。“永夜之光。
” 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没有一丝多余的起伏,像冰川深处传来的回音。
他将酒杯推至苏暖面前。深蓝的酒液在杯壁轻轻晃动,那抹荧光在苏暖的视野里跳跃,
像一颗坠入她灰色心湖的星辰,骤然点亮了沉寂已久的水面。苏暖怔怔地看着。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她。不是视觉上的冲击,而是一种……共鸣?仿佛这杯酒的颜色,
穿透了她眼中那层厚厚的灰翳,直接在她麻木的神经末梢上点燃了一簇微小的火苗。
她迟疑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杯壁,那寒意让她微微一颤。她端起酒杯,没有犹豫,
像沙漠中渴极的旅人,仰头饮下。冰冷!极致的冰冷瞬间贯穿喉咙,直抵胃部,
激得她浑身一颤,几乎握不住酒杯。紧接着,
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的味道在口腔中轰然炸开!初时是清冽如冰川融水的甘洌,
带着海洋深处的微咸气息;继而转化为某种奇异植物的清苦,
像月光下沾着露水的藤蔓;最后,
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类似阳光穿透古老森林的暖意,悄然蔓延开来,
温柔地包裹住那最初的冰冷与苦涩。这复杂的味道并非味蕾的感知,
更像是一种……灵魂的震颤!就在这味道炸开的瞬间!苏暖猛地睁大了眼睛!
;头顶旋转彩灯投射出的迷幻紫、魅惑粉;角落里情侣杯中红酒的深邃宝石红……这些色彩,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擦去了覆盖其上的厚重灰尘,
骤然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鲜活、无比……锐利!它们不再是模糊的色块,
而是拥有了明确的边界、丰富的层次和惊心动魄的生命力!那琥珀色温暖醇厚,
玫红娇艳欲滴,祖母绿深邃神秘,紫色迷离梦幻,粉色带着甜腻的诱惑,
宝石红如同凝固的血液……无数色彩的信息洪流般涌入她的视觉神经,汹涌澎湃,
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冲垮!她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窒息的抽气,
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吧台上,
深蓝色的酒液泼洒出来,浸湿了台面,如同打翻了一小片幽深的海洋。
“我……我……”苏暖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模糊了眼前这失而复得的、绚烂到令人心碎的世界。她透过朦胧的泪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沾染了蓝色酒液的手指,
又猛地抬头看向吧台后那个依旧平静无波的男人。
“颜色……我……我能看见了……”她哽咽着,语无伦次,
巨大的惊喜和一种近乎神迹降临的震撼让她浑身颤抖,
“真的……颜色……”萧寒夜终于抬起了眼。那双深潭般的眸子落在苏暖脸上,
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不是惊讶,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极深的、近乎探究的审视。
他的目光在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盈满泪水的眼睛和被酒液染蓝的指尖上停留了片刻。
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灵魂深处那刚刚被点燃的色**经。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拿起一块干净的方巾,沉默地擦拭着吧台上泼洒的“永夜之光”。
深蓝色的液体在洁白的布面上洇开,像一片正在消逝的、忧郁的星空。
---“永夜”酒吧深处,那个只属于萧寒夜的狭窄隔间里,没有窗。
唯一的光源是嵌在天花板上的一盏冷白色小灯,光线惨白,均匀地洒落,
将一切都照得毫无阴影,也毫无生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混杂着一种冰冷的金属气息。萧寒夜背对着门,站在唯一的金属桌前。
他脱下了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高领毛衣,露出精悍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而内敛,
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色。然而,
最触目惊心的是左胸心脏位置——一道蜈蚣般狰狞的、暗红色的手术疤痕,
斜斜地贯穿了整个胸膛。疤痕之下,并非血肉的起伏,
而是一种极其轻微的、规律到刻板的搏动,伴随着一种微不可闻、却清晰可辨的机械嗡鸣。
那是“冥河”在运转的声音,是他生命的倒计时,也是他非人力量的源泉。他面前,
摊开着那个冰冷的金属盒。盖子已经打开,里面没有武器,没有毒药,
只有一块薄如蝉翼的透明平板。此刻,屏幕亮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几张照片。
第一张:苏暖背着画夹,推开“永夜”酒吧沉重的玻璃门,
侧脸在霓虹灯下显得有些迷茫和疲惫。第二张:她坐在吧台前,仰头饮下那杯“永夜之光”,
深蓝色的酒液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幽光,她闭着眼,眉头微蹙。第三张:她猛地捂住眼睛,
身体剧烈摇晃,酒杯摔落,深蓝的酒液泼洒在吧台上。第四张:她抬起头,泪流满面,
脸上交织着巨大的震惊、狂喜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光芒,透过朦胧的泪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沾满蓝色酒液的手指。第五张:她背着画夹离开酒吧的背影,
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但依旧带着一种单薄的脆弱。第六张:是她的详细资料。
姓名:苏暖。年龄:24岁。职业:自由画家。住址:城南旧区“梧桐里”7栋302室。
父母死于三年前车祸,大脑枕叶视觉皮层因撞击受损,导致获得性全色盲……照片下面,
是一行猩红的、加粗的电子文字,如同凝固的鲜血:> **“冥河”的奇迹?
还是最后的馈赠?**> **“黑石”必须消失。明晚十一点,南城码头七号仓库。
**> **否则,你的‘向日葵’,将在你眼前凋零。
医生**萧寒夜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苏暖泪流满面、失而复得般看着自己手指的那张照片上。
她眼中的光芒,纯粹、脆弱,带着一种被神迹击中的震撼和不敢置信的狂喜。那光芒,
像一根极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他胸腔深处那片早已冰封的荒原。他缓缓抬起手,
冰冷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屏幕上那张带泪的脸。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滞涩。然后,他的手指移开,落在了那行猩红的警告上。
指尖微微一顿。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更深、更沉的死寂。那双墨色的眼眸里,
最后一丝微弱的波动也彻底平息下去,重新冻结成万年不化的玄冰。他拿起那块平板。
指尖在屏幕边缘一个极其隐蔽的感应区轻轻一按。“滋啦——”一声极其轻微的电流声。
屏幕上的所有影像和文字瞬间扭曲、分解,化作一片混乱的雪花点,随即彻底熄灭、变暗。
平板本身也冒出一缕极淡的青烟,内部精密的电路瞬间被超载的电流烧毁,
变成了一块再无任何价值的废塑料。
萧寒夜随手将这块滚烫的废料丢进桌角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回收桶。
桶内传来“哐当”一声沉闷的回响。他重新拿起那件黑色高领毛衣,慢条斯理地穿上。
高领完美地遮住了那道狰狞的疤痕。他对着墙上那面小小的、冰冷的金属镜面,
整理了一下衣领。镜中的男人,面容依旧冷峻,眼神依旧沉寂,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只有那胸腔深处,规律而沉重的机械搏动声,在狭小的隔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如同命运的丧钟,一声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南城码头。夜。十点五十分。
废弃的七号仓库像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海风带着浓重的咸腥和铁锈味,
呼啸着穿过断裂的钢梁和空荡的货架,发出鬼哭般的呜咽。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机油冷却后的刺鼻气息。
唯一的光源来自仓库深处一盏摇摇欲坠的孤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一小片狼藉的地面,
周围是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黑暗。萧寒夜站在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依旧是那身黑色,
像一滴融入黑夜的墨。他没有带任何武器,双手随意地插在外套口袋里。身形挺拔,
姿态放松得近乎慵懒。海风吹动他额前几缕碎发,露出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
里面平静无波,映不出半点灯火的微光。仓库深处,巨大的集装箱阴影下,
无声地走出三个人。同样的一身黑西装,裁剪精良,如同量身定做的裹尸布。他们步伐沉稳,
落地无声,形成一个松散的半弧,将萧寒夜围在灯光笼罩的核心。为首一人身材高大,
面容隐藏在灯光的背阴面,只有一双眼睛,如同毒蛇般在阴影里闪烁着冰冷而审视的光芒。
他是“蝮蛇”,组织里最顶尖的清理者之一,也是“医生”最信任的猎犬。“夜枭,
”蝮蛇的声音响起,干涩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冰冷的回音,
“‘黑石’呢?”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在萧寒夜身上每一寸扫过,
寻找着可能隐藏武器的痕迹。萧寒夜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看蝮蛇。他的目光越过三人,
投向仓库那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卷帘门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嘴角,极其缓慢地,
向上弯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嘲弄?
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悲悯。蝮蛇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上他的脊椎!就在这时——“呜——嗡——!!!
”凄厉到足以撕裂耳膜的警笛声毫无预兆地、由远及近地猛然炸响!瞬间撕碎了码头的死寂!
红蓝两色刺目的警灯光芒如同狂暴的闪电,疯狂地旋转闪烁,
穿透仓库破损的窗户和高大的卷帘门缝隙,将整个仓库内部切割得光怪陆离!
警笛声越来越近,
引擎的咆哮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扩音器里威严的喊话声混杂在一起,
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仓库外,警灯闪烁的光芒如同狂暴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七号仓库区域。
引擎的咆哮、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扩音器里威严的喊话声,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
冲击着仓库腐朽的钢铁骨架。仓库内,昏黄的孤灯在红蓝警灯的疯狂切割下剧烈摇晃,
光影如同破碎的万花筒,在蝮蛇三人骤然变色的脸上疯狂跳跃。他们如同被投入沸水的青蛙,
瞬间炸开了锅!“条子?!怎么会有条子!”左侧的黑西装失声惊呼,
声音因极度的惊骇而扭曲变调,手下意识地摸向肋下。“陷阱!这是个陷阱!
”右侧的黑西装更是目眦欲裂,猛地拔出腰间的手枪,